纪亚琛是被风龙领着来到艺术宾馆的,刚一进大门,就看到苏拓站在大厅等候。风龙上前跟两人介绍了一下,苏拓和纪亚琛随便寒暄几句,便一同上楼了。
“纪老,真不好意思,我最近创作时间排得太紧,还让您老人家亲自上门,您多担待。”苏拓对着瘦小的纪亚琛说道。
纪亚琛不以为意地回道:“我最烦那些繁文缛节了,咱们都是艺术家,率性而为最好。”
“您是艺术家,我可不敢当。”
“你就别谦虚了,我口中的艺术家可不是职称,是靠作品来判定的,资历这玩意屁都不算。”
苏拓被噎了个不轻,这位还真是敢说,现在的艺术家哪个不是熬来的,您这一句话就打翻了一船的人。
“闲话以后再说,看画,给我那张素描《妹妹》。为了这张画,我几天都没睡好,本来应该派个人来取的,可自己实在不想错过第一眼……”
苏拓只得去里间拿出来那张素描,递给纪亚琛。纪亚琛立即站起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眼睛一下就被画面吸住,再也移不开。然后双手捧着画再慢慢坐回去,风龙这些日子常来苏拓这里,不过苏拓没给他看过这幅画。所以他也往纪亚琛身边靠了靠,想看清楚点。
纪亚琛感觉到了什么,猛然转头,盯着风龙。风龙被吓了一跳,刚要说什么,只听纪亚琛先说道:“你懂西方画?”
风龙真想说句“懂~”,可想了想只得硬着头皮说:“不懂。”
“不懂还往前凑什么,一边玩去,别妨碍我老头子看画。”
风龙撇了撇嘴,坐到苏拓那边去了。苏拓一看纪亚琛的架势,看画不让别人打扰,而且很有可能看起来没完。便使了个眼色,和风龙一起回里间了。
“苏拓,这人靠谱吗?”风龙一关上门,就小声嘀咕。
“我不知道,这是你爷爷和顾总编推荐的,我都不认识。”
风龙一进来,真接躺倒在床上,说道:“我都没见过,这么会噎人的人,随他去吧。我可得歇会,监视你十来天,快把我累死了。”
苏拓只得坐在边上的椅子上:“你拉倒吧,你天天来我这边转,严得影响我创作。还把我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给你爷爷……”
“哎哎,做人得讲良心,哪里有一举一动?我告诉我爷爷的全是你让说的,不让说的我一句都没往外露。”
“你是流氓,从来不讲诚信的。”
“你说流氓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你给我画的那张画,一个女人拿把剑砍人头、鲜血乱喷的那张,还记得吗?”
“记得,那是为了测试你的流氓潜质。”
“去你的,我是流氓,不是暴力狂,这是两个概念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那画没能打动你?”
苏拓有点奇怪,这张画是他临摹卡拉瓦乔的,那可是位真正的会画画的流氓,大师级流氓。他曾整天挂着刀剑在大街上梗着脖子晃悠,见到不顺眼的随时可能抽刀,当然,后来也因为打架,间接丢掉了小命。
以苏拓的理解,眼前这位会画画的小流氓,起码也得对这位前辈的作品,产生共鸣吧。不过转念也就了然了,流氓也跟艺术流派似的,种类繁多。不可能所有流氓,都是卡拉瓦乔这种类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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