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从床上坐起来,把被褥重新从司礼监手里抢回来,拉在自己身上,慢吞吞道:“是你自己要相信的。”
司礼监没回应,看着她是湿漉漉的头发,只道:“擦干了再睡。”
说罢,给她扔了布帛过来。
温茶擦擦脑袋,他转过身,开门把洗澡水弄出去了。
回来时,温茶在床上挺尸,他关上门,漫不经心的走到床前,若有其事道:“今晚不能睡书房。”
“明晚呢?”
“明晚也不行。”
温茶递给他那还说什么的眼神,“上来吧。”
她滚到最里面,给他留出大半位置,司礼监身着亵衣,非常乖巧的躺在了她身边。
两人各占一位,颇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味道。
司礼监指尖流泻出一抹内力,熄灭了屋里的红烛,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阴暗,唯有窗外的明月,分外皎洁。
温茶整个睡不着,翻来覆去好几遍,最后翻个身,面对着一动不动的司礼监,她脑海里百转千回,最后把头靠在了司礼监肩上。
宦官就宦官吧,都已经结婚了,以后都是要搭伙过日子的,还讲究那么多干嘛。
司礼监身体比她的还要僵硬,绷的跟琴弦似得,就差把自己崩坏了。
温茶蹭了一下他微带湿润的肩头,他打了三个颤,才很男人的把手环在了她腰上,把她搂进怀里。
小姑娘香香软软的身体,像块合口生津的萝卜糕,抱起来糯糯的,完美的契合度,令人心猿意马。
司礼监摸了一下她的腰,偏头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嘴角,才深呼吸一口气,哑着声音道:“睡吧。”
这话相当于赦免令,温茶心下一松,抱着他环在自己身上的手,闻着他身上的冷香,渐渐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温茶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跟八爪鱼似得,抱住司礼监腰,缠着他腿,靠在他胸膛流口水的衰样。
面子里子简直都丢光了。
她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发现没有口水后,松了口气,赶紧抽回自己的腿,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司礼监其实早就醒了,一直在闭目养神,感觉到动静后嘴角扬了一下,缓缓睁开眼,入目就是她一脸的郁色,他伸手摸了一下她及腰长发,口气带着一股子从未有过的慵懒。
“若是怕冷,就再睡一会。”
今天是最后一日休沐,他还可以在屋里陪她。
温茶窝在他怀里没说话,躺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勉强接受自己已经嫁人的事实。
司礼监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安抚着她的小情绪。
等到外面天大亮,温茶再装不下去,慢腾腾的从司礼监怀里爬起来,找衣服穿。
等她穿好衣服梳洗打扮头,司礼监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温茶踱步过去,司礼监替她将头上的珠钗理了理。
“走吧。”
温茶拉住他的手往正厅走,早饭早就准备好了。
吃过饭,两人照例去书房看书。
日子过得很快,休沐之后,司礼监便上朝接手了东厂的挑子,只有每月的休沐才会在家陪她。
一日正午,正是司礼监休沐日,一位身着朝服的官员前来拜访,是个朝中六品官员,带来一个让人心惊的消息。
钟粹宫的兰贵妃,怀上了龙种。
孩子已经整整月余,这个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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