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虚,为何你要一直叫我姑娘?”苏珝错不去纠结那个问题,反而问了一个她一直比较疑惑的问题。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九虚一如既往的叫她姑娘,让她有些意外,要知道她如今的身份还是诏月皇后,是温陌君的妻。
九虚一愣,似乎从未深思过这个问题。
她虽然成为了别人的人,但是也是主子心里的人,没有成为主子之前称她姑娘,难道不对?
苏珝错见九虚不知如何解释,也就没了兴趣,“你回去吧”
说完迈步往里走。
考虑到苏珝错的安全,九虚待安置好了苏珝错与严羲才离去。
“这件事主子怎么看?”严羲被安置在苏珝错对面的牢房中,一边打坐,一边询问如他一样坐着的苏珝错。
“明显对方是针对我,但是目的暂时还不清楚,倒是文柔,为何突然出现,还握着我的玉佩。”这才是她一直十分在意的问题。
“主子之前可曾单独去过什么地方?或者有没有人曾撞过你?”严羲推测着可能性。
“没有,我之前一直呆在宫中,且前两日我都还确定它在我身上。”苏珝错深思不解。
“主子可是想去查证这件事?”若是她想,他们之前有再宫中安插人手,要出去并非不可能。
苏珝错摇头,“这件事我们连幕后的人都不清楚,万一我们正中对方心意,事情继续恶化下去,对我们就不利了,暂且等一等,说不定那人很快就会找上来。”
如果对方是想要要她死,不会那么大费周章的将她带到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那么对方就有可能看上了她的价值。若是如此,那么一定不会让她呆在这个毫无价值的地方。
所以她推测,对方不久后就会出现。
九虚回到殿中,殿内已经被宫女收拾过,洁净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他走到里处找寻了一下白玉容归,不见其踪迹。
他抬头看了看屋檐,从衣架上取下大氅,走出殿,纵身往上一跃,果然就见到一身金袍的白玉容归坐在屋檐上,一腿伸直,一腿弯曲,将手放在膝上,望着远方的天际,兀自深思,身后黑发与衣角齐飞,整个人宛若落尘仙人般清雅脱俗。
“主子。”九虚走过去站在他身前,这才看到他的手边有一个酒坛。
“她已经在牢中了。”白玉容归目光不撤,继续望着远方。
“是,”九虚如实回答,上前将大氅披在了他肩头,“主子身上有伤,还是不要呆得太久。”
白玉容归无谓一笑,单手抓起酒坛,灌了一口酒,道:“但是这样我心里舒服些。”
望着他又在借酒浇愁,九虚的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出口。
白玉容归没有察觉,目光随着天际处浮动的暗云,嘴角含笑道:“那一夜,她成为温陌君的妃子,我也是这般看着的。”
九虚记得那一夜,整整一夜他都在等待醉倒的那一刻,但是却偏偏到天明也没倒下,也是那个时候他才隐约察觉了主子的心意,只是主子不自知,导致两人之后的各般曲折。
如今同样的人,同样的景,主子的心也一如之前那般难受着。
想着他屈膝在白玉容归身前跪下,“主子,九虚有事瞒着您。”
白玉容归握着酒坛的手微微一紧,脸上却是漠不在乎,“九虚你今年多大了?”
九虚不知白玉容归为何这般问,但是一想才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细细算了一下,才道:“应是双十吧。”
“双十啊。”白玉容归轻轻一笑,“嗯,是该娶妻的年纪了,九虚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主子!九虚没有。”九虚被他这般一说,心头一慌着急的解释。
他还记得那一夜,主子说:“还有九虚在,我不是一个人。”
虽然只是迷糊的一句话,却让九虚记得清晰,主子怕只剩下他一人。
所以他不会离开。
“不是这件事?”这下换白玉容归惊讶了,回眸望着他。
那双眼睛染着天空的蓝,映着云彩的丽,分外惑人。
“九虚……”九虚低着头,“前夜姑娘浑身湿透从外面回来,是因为九虚。”
白玉容归惊讶的脸色渐渐沉下去。
“九虚知道主子一直对姑娘也都是有情的,但是却一直不知姑娘的意思,所以那一夜九虚瞒着主子试探了一下姑娘,说您的伤口可能跟断剑有关,告诉她断剑被您仍在了宜妃宫中那条河水之中。结果当晚姑娘就浑身湿透的回来,第二日属下去宜妃宫中打听才知,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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