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奉天……”就从刑奉天能把迟语气得脸色发青,顾昭华就觉得他不一般。
“他看过我娘了?怎么说?”
知秋摇摇头,“刑大夫给夫人诊过脉后只说要回去取些医书与合用的药材,明日再过来。”
顾昭华有些吃惊,“他真有把握?”
“有个屁把握!”那边迟语终于缓过神来,指着顾昭华瞪眼睛,“你用他就别用我!”
顾昭华真想说用你这么长时间你也没办法啊,不过这话伤感情,迟语每次都在她危难之时伸手帮她,光放血就不知放了几次,她还是很感激他的。
“我知道你养这些虫子不容易,”顾昭华过去和他说两句软话,“但是你忍心瞧着我娘就这么病下去?刑大夫既然说去取合用的药材,说不定真的会有办法,迟语,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对我是讲情谊的,如果今天病的是我,我二话不说就算死在你的手里也让你治,但那是我娘,我……”
顾昭华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迟语眼角抽搐着退后了一步,“你、你是想哭吗?”
顾昭华吸了吸鼻子,“我是舍不得你这样的至交好友,迟语,如果刑奉天真有办法救我娘,那我别无选择,就算对不起你我也得让我娘好起来,如果你心里有气,就冲着我发吧,给我吃毒虫子,怎么解气怎么来,我若有半点犹豫就罚我这孩子生不出来。”
迟语连色骤然一变,显然没想到顾昭华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旁的知秋也急了,“王妃说的什么话?拿什么说不好偏要拿肚子里的小祖宗说事?”
顾昭华正色道:“我说的句句属实,也当真看重与迟语的这份情谊,自是不会有半点犹豫,既不犹豫,又何怕应誓?”
知秋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任何反驳之语,她极恼地瞪视呆立一旁的迟语急道:“你还不应声?”
迟语抿抿唇,竟是十分紧张,同时神情也无比地严肃,“在我们南疆,用孩子作誓是最狠毒也是最诚心的誓言,我相信你,以后我必将你当成我此生最好的朋友,你若有事,我赴汤蹈火也会帮你。”
一番话说出,配着他凝重的神色,让顾昭华心中大为触动。
顾昭华的誓自然不是假的,迟语帮过她那么多次,她愿意对他真诚以待,只是没想到会收获迟语这般正式的宣言。
顾昭华没能再说出什么,她点了点头,将这真挚的友情收在心底。
知秋怔怔地看了迟语半天,垂下眼小声说:“想不到你人虽小气了些,但也算是个坦荡的男人,我不会再怪你了。”
听了这话迟语突地脸上一红,瞥过眼去不瞧知秋,“谁在乎你怪不怪我……好了,去把我那些虫子收起来,我便也不与你计较了。”
看他故作高傲的模样,知秋忍着笑去帮他收拾虫子,待她走得远了些,迟语才有些别扭地与顾昭华道:“那姓刑的有几分能耐,说不定真的能治好你娘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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