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行瑞直到清晨才回到顾昭华身边。
顾昭华为方便照顾沈氏,就宿在明月小筑,她睡得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吻她的额角,刚抬起头来,那吻又移到了唇边。
“去哪儿了?”顾昭华虽然身处明月小筑,可消息也不闭塞,她知道昨日凤行瑞下午就回来了,可却又无故消失一夜。
凤行瑞叹了一声,他除去长靴挤上到床上来,微有疲惫地倚在顾昭华的身边闭上眼睛,“岳母怎么样?”
顾昭华摇了摇头,“今日药性发作得时间更短了,迟语说我娘中的是阿芙蓉的毒瘾,是所有毒瘾中最易成瘾、也是难戒除的。”
听到她语意中的哽咽,凤行瑞摸到她的手,果然拳头攥得死死的,他吻吻她的发丝,慢慢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张开,等到她不再那样紧绷后又问:“周清书已将解药送来了?可有用处?”
“迟语还在研究,现在只能确定那药是真的,之前试药的虫子醒过来了。”
“这便是好消息。”凤行瑞握住她的手给她鼓励,“迟语医术高明,又懂许多古怪的招术,一定能很快制出解药的。”
顾昭华长长地舒了口气,抬头吻了吻他感谢他给自己的支持,“我也希望如此,我娘遭了太多的罪,明明她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可她今日清醒的时候还在安慰我。”
凤行瑞轻轻地抚摸她的背心,“一切都会好的。”
顾昭华这会睡意全无,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凤行瑞蹙起的眉头,抬手抚上,“你有心事?”
凤行瑞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过了一会,看着她关切的目光,他苦笑一下,“日前收到湖广急报,有一股叛军占了县衙,并且控制了当地的百姓。昨夜湖广总督又传来八百里加急,那叛军首领声称父皇在他们手上,要求割地为王,并要皇上写下保书,永不相犯。”
“什么?”顾昭华骤然坐起,“太上皇他……”
“现在也无法确定父皇是真的在他们手上,还是他们使的障眼法。”凤行瑞捏捏鼻梁,“你听听就罢了,跟着操心也没用。”
顾昭华怎么可能不着急?永昌帝虽说以往没少为难她,临走之前还要将长乐过继给凤行于思,可以说给她添了大麻烦了!可他又是凤行瑞的父亲,是真心实意待他好的人,顾昭华可以感觉到凤行瑞平静外表下的焦躁不安,沈氏虽然受尽折磨,但毕竟人还在她身边,可永昌帝若真的落进了反贼之手,一个不小心,恐怕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皇上怎么说?”
凤行瑞摇摇头,“皇上左右为难,答应割地是不可能的,可父皇的安危也同样重要,这件事还没有拿到朝中商议,这件事一旦公告天下,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那你是怎么想的?”
凤行瑞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顾昭华想了想,目光一紧,“你……你是不是要去湖广?”
凤行瑞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叹了一声,“什么都瞒不住你,这件事无论真假,朝庭必须拿出最谨慎的态度来,否则只‘孝义’二字就会将皇上逼至绝路,皇上如今还没有拿出定策,不过派人前去湖广是必然的,我想去。”
顾昭华没有反对,她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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