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启用,然后转战到了墨西哥的蒂华纳。
其实,这几年老桥一直都在刻意的回避着去想于占北的问题,因为认识那年这孩子才十几岁,他让魏丹青让于占北充当了刀手的角色,无疑是让一个即将要成年的孩子,一步进了火坑里。
内疚,遗憾,或者也有懊悔,充斥在老桥的心里有多年了。
“真的,当初叔一直都是把你当儿子或者子侄来看待的,要不是我进了监狱肯定就给你带进大圈,让你过上好日子了,但是·····”老桥掐了烟头,仰头又干了一杯酒后说道:“但是,当时大圈碰到了过不去的难,没办法,我就只好让你落进这个坑里了,小占北,你恨过我么?”
于占北抿了抿嘴,眨着明亮的眼睛,说道:“真没怪过你,叔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还是个流浪在香港街头的小扑街仔,或者也有可能是哪个社团里最不入流的小马仔,我都十几岁了肯定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当初我要是不愿意的话,你让我做的事,我也不会去干······干了就肯定不会后悔,至少,我现在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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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过得好就行了”老桥叹了口气,一直拉着于占北喝酒,说话,憋在心里多年的结也算是彻底开了。
酒桌另外一面,瞎了一只眼睛的李逵跟徐锐和丁建国,喝酒胡扯,徐锐和他是同乡又一起在大圈建立初期就进来了,但到最后,却一个留在了香港,一个远去北美了。
“病好点了么,大圈最牛逼的精神病战士,独眼龙李奎先生”徐锐勾搭着他的肩膀,呲牙调笑着。
李奎寻思了一下,说道:“我发现我这病,就他ma的是个贱病,在香港可能是太闲了,所以会不间断性的发作,来了北美之后整天听着枪炮声,我他ma的反倒是淡然了,我是个注定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
“那你是真贱,谁不想着要好好过日子,天天喊打喊杀的啊”徐锐忽然沉默了一下,然后有点伤感的问道:“眼睛的问题,没有治一治的可能了?”
李奎摸着自己的瞎眼淡淡的笑道:“刚开始有点不习惯,走路的时候总往一边偏,现在时间长了就习惯了,至少你瞄准的时候,不用刻意的去闭上那只眼睛了,方便”
“草,大圈以后真要成残联了,瞎了眼的,缺手指头的,呵呵都快全了”丁建国摆弄着自己的左手说道。
“残了,废了,总比死了好啊,至少我们都还在”徐锐叹了口气说道。
“唰”几人都愣了,忽然露出一抹伤感的神情。
大圈四年在香港触顶,有辉煌有荣耀,但也有人离去了。
在未来的日子里,这一点肯定是难以避免的,对于这些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战友们来讲,他们最怕的就是昔日的战友离自己而去了。
身披峥嵘的同时,肯定也是建立在鲜血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