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宁波的几位大商人也要给她面子,这暹罗客商和她比,算的了什么?
朝廷去年时裁撤锦衣,结果宁波争贡事后,就说是因为锦衣卫裁撤一空,消息不灵,导致了这次倭寇肆虐,朝廷动作不灵,所以恢复锦衣旧制。
宁波锦衣卫又恢复到了七百多人,而且事权大为加强,就连宁波府县衙门都大受其制约。衙门要听锦衣卫的,可是锦衣卫却要听薛寡妇的,她只要到杨钦差的床上说一句,这宁波的锦衣卫百户就得去种地。
前者有一位外来的大豪商,对于薛夫人颇感兴趣,想要和她多接触一下,后来就是这位豪商连人带船都消失的干净。敢招惹这带刺的玫瑰,简直是活腻了。
等到见面结束回到自己家中,薛氏看着手头的定单,确定杨记这次又将获得一笔丰厚的利润,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一旁一名赖恩的妾侍凑过来笑着问道:“姐姐笑的这么开心,是不是又替你那个杨官人赚了不少啊?”
“是啊,他把生意交给我看着,我怎么好不用心呢?
他编练新军,正是用款的时候,我不能拖他的后腿。就算拼了命,也要为他多赚一些,我能为他做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还有,你们几个也给我精神一点,只要咱们把生意做的好一点,他就会记着咱们,你们又不是没便宜的。”
想起几次大被同眠的荒唐,薛氏的脸上还是忍不住微微发烫,一向在人前总是拿捏个架子的薛会首,这时却与个想丈夫的小女人没什么区别。看着窗外,轻声叹息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宁波,想来新船下水时,他一定要来看的。到时候我们几个都可以让他宠爱几回,比起这个来,那三品诰命夫人的封号,不要也罢。我宁愿给他做个通房,至少总能看见他,免得这相思之苦。”
“姐姐,他不是就在杭州么?找他去啊。”
“别胡闹,他是在做正事,哪能去捣乱?再说他岳父也在杭州,咱们去了,没有好处的。”
杭州城内,名为瑞恩斯坦的大汉手持双手大剑咆哮着冲向俞大猷,对方则手持亮银盘龙棍严阵以待。两人撞在一起,利剑迎上大棍,打的乒乓做响,几个回合较量下来之后,瑞恩斯坦重重的摔倒在地,砸起一片烟尘。但是他站起来,依旧锲而不舍的冲上去,身旁围观的将士则发出阵阵笑声。
稍远一些的地方,从田间、矿山、军卫里招募来的青壮子弟,站成整齐的队列,接受着一口安陆腔的军官,发布命令,一板一眼的操练。在军营正中的地方,一个戏台已经搭建起来,为晚上的精忠传演出做准备。
一些从宁波选拔而来的受害人家属,则向士兵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宁波遭遇之惨,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军头、老兵,则在向新兵宣传着“大家吃的喝的,养家全小的钱是谁给的?是万岁!我们当兵打仗为了什么?是为了万岁啊。我们吃的是万岁的饭,穿的是万岁的衣,做人是要讲良心的……”
此时之人,尚不能理解这宣教官的设置有何意义,但是杨承祖坚持的前提下,也没人会拒绝。他们并不曾想到,一些种子已经在新军的土壤内成功播种,生根发芽,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