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遵修桥补路,急公好义,遇到灾年就要慷慨解囊,是个远近闻名的仁义儒商,有名的善人。不过他只要随便抬一次米价,炒一批粮食,就不知道要多少人妻离子散,卖儿卖女,乃至失去最后的田地,变成他家的佃户。可是这种事,大家都觉得是对的,灾区的粮食就是要加价,这就是商道,就连首辅杨廷和也认可这种混帐观点,所以他是善人,我是恶人。其实不说这个,就说谢遵本人,他在外面养的三个女人,都是南京城有点名气的女掌柜。因为家里的男人不中用,就出来维持家业,为家庭奔走。谢遵最喜欢的就是征服这种女人,这里面用的许多手段让人屈服,就是想也想的到了。”
“还有,那个曹主事的事,其实徐公爷他们也有所耳闻。之所以会翻船,是因为和谢遵一起做生意,就是京师炒粮这次。因为京师里的粮价没能涨上去,谢遵就要他承担损失,曹主事的钱,是从户部挪的工款,还胆大包天挪了库粮,结果就成了这样。其实说到底,还是他女儿漂亮,谢遵不搞到他发配充军,又怎么要他女儿做姨太太?”
冷飞霜另一只手挥出,一道白虹闪过,抽剑还剑一气呵成,身边一棵古树的树杈轰然落下。“你怎么不早说,我要知道是这样,他今天就不要想下的了酒楼!”
她出身富豪之家,骤逢变化,沦落江湖。心中对于遭遇类似的曹小姐最是同情,也就把谢遵当成了自己的仇人看待。
“不跟你说这些,就是怕你有这个反应,我们是做商人,不是做强盗。出来打几下,让对方知道,我们有实力,如果他动邪门手段只会死的更惨就够了。真要搞到当着众人的面把他的头砍下来,就算是万岁再怎么关照我,也得把我调回京师,这杨记的生意就做不动了。”
冷飞霜也知道他说的是道理,从树桩上下来,挨着杨承祖坐到了那块油布上。“你这么一说,倒是我太冲动了,看来三年时间,我不光是给你做保镖,也可以跟你学着点做生意。其实一直以来,我除了师父,谁都不服。不论是用计谋还是作生意又或者带兵打仗,我自问不做第二人想。可是今天一见,那个红脸的年轻人,论武功不在我之下,论做生意,我也不如你,看来确实是该好好学学。那个红脸
的,是叫俞大猷是吧?他的武功真的很厉害,你这个层次的看不出来,只有到了我这个修为的才能知道,他到底是有多强,如果再练几年,怕是我师父也未必能赢他……”
杨承祖连忙打断她的话“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给我当护卫,或者是到军营里卖命。真正的强人是用这里。”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笔永远比剑有力量,真是的,还不明白这个,难怪闯江湖。”
冷飞霜沉默了一阵,忽然笑了起来,她向来是一副天上仙女模样,就算笑也是讲究个仪表风度。可是这次她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什么风度都没了。“你啊,你在吃醋!你居然吃俞大猷的醋!真是的,明明家里那么多女人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看一个男人都要吃醋,小气鬼!”
“手都摸了,还说不是什么人,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矫情啊。”杨承祖伸手想去搂对方的肩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