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床沿:“我怎么……嘶!”
“你有伤在身,别乱动。”
沧澜华及时按住她的肩膀,凤九夜也猛然回想起昨夜之事,她因皇姐流泪而心软,可皇姐却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插入她的胸口!
一回想,她的眼中不禁溢出几分痛色。
她抿紧了嘴角,感受着胸口撕裂般的剧痛,心中的滋味苦涩至极,这样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凤九夜躺好,待胸口的痛意缓解了些许时,不禁问道:
“那道遗诏上写了什么?”
自母皇逝世以来,她一直将遗诏带在身上,却从来没有打开看过,昨夜,皇姐因此放她离开,她很是好奇。
沧澜华从袖中取出遗诏,递给她。
凤九夜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接过明黄色的卷轴,缓缓打开,工整苍劲的字体映入眼底,她的眼中骤然溢出讶异之色。
这遗诏上的内容竟然是……立她为皇?!
她从小便不受宠爱、没有皇姐出众,可母皇在临终之际,竟然立她为皇?
“这不可能!”
沧澜华淡声:“许是先皇了解你们姐妹二人的脾性,为保离鸢国皇室兴荣、长久发展,故而才会作出这般决定。”
“不!”
凤九夜握紧遗诏,眼中目光坚定:
“母皇向来喜欢皇姐、偏袒皇姐,也从小便授皇姐帝王之术,怎么会在最后关头选择了我?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并且此事只有母皇知晓,就连皇姐都不知道!
沧澜华默了默,没有答话,一时的静默,窗外的喧嚣顿时突兀了几许。
凤九夜收好遗诏,暗暗决定要调查清楚,复而将注意力放在窗外: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好生热闹?”
“没事。”
话音落下,响起敲门声,得到应许之后,房门被从外推开,两人走了进来,正是锦安与柳皓。
锦安直视榻上之人:“殿下,身子可有好些?”
凤九夜昨夜见过这些人,也从沧澜华的口中听说过歃血会多次救自己的事,这些人、必定便是歃血会之人,只是这不是锦妃么?
锦安似看出她眼中疑惑,便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名唤锦安,乃是歃血会的会长。”
凤九夜讶异,锦安竟然还有着这样一层身份,那他进入后宫定然是怀揣着目的。
她看着两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礼貌的回复道:
“很感谢你们多次出手相救,但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说到这一点,沧澜华亦是不解。
说来,锦安自己也不知道,从前会长手中接过歃血会时,他便带着这样一个任务,整个歃血会的教众都带着这种使命。
一旁,较为年长的柳皓出声了:“因为,这是上一朝宰相的临终前授意。”
此话一出,厢房内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柳皓说道:“十年前,宰相功高盖主,被先皇赐死的时候,便命令我们,必须拥戴还是皇女的你,否然,离鸢国将会大乱。”
凤九夜惊讶的张开了嘴,那位宰相竟然会预测未来?难道她的身上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