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商人暗笑一声,若是这玉器轩红利丰富、岂会沦落到连一座府宅都购置不起?
“我一介房商、跑去参与什么客商?”
他不耐的挥手:
“别废话了!来人、替他们收拾行李、搬出府宅!”
话音一落、八名小厮当即散开,抓起桌椅门帘牌匾、动手便搬!
“干什么!”
叶长香与段启雯齐齐一惊:
“住手!”
“这里可是段府,你敢乱来!”
“乱来?”
商人冷笑一声,从容不迫的甩出契约,契约之上、白纸黑字写的极为清楚,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乱来。
望着奢华的府邸、扫过抗拒的三人,冷声一扬:
“搬!”
“是!”
八名小厮当即拆东西。
段启雯正欲冲去阻止,一只苍老的大掌却是猛然扣住她的手腕。
“爹……”
“别去自取其辱!”
段艺华的声音极低、极沉,且带着一分死命压制的隐忍。
他们没有银子、始终是不占理的那一方。
段启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搬空段府、将他们的东西尽数丢出府外……
路过的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不是玉器轩的老板、居住的府邸吗?”
“东西怎么都被丢出来了?倒像是被赶出来了……”
“该不会是买不起府宅……”
各种揣测、议论、嘲笑声此起彼伏、时高时低,如同无形的刀子、深深的划着段家的脸面。
这一刻、段家的脸面仿佛被丢在地上、践踏一般!
而这一切、归咎于叶洛!
不出一个时辰,段家被赶出段府、带着行李、灰头丧气回到玉器轩的事传开,引来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议论……
有人嘲笑,认为段家自命清高,眼下都是活该。
有人指责,买不起府邸、还放出豪言,这不是自作自受么?
有人看戏,段家爱面子,这一下、扬名帝都、面子里子都‘赚’了……
玉器轩。
二楼、包厢内。
“该死的叶洛!”
“贱人!贱蹄子!”
咬牙切齿的咒骂声溢起,从齿缝间死死挤出、泛着一致命的森寒!
段启雯蜷缩在椅子内,手掌握紧到指关节发白,眼中迸射出的怒意、更似要将眼珠瞪出来一般!
“杂碎!”
既然算计段家,害得段家脸面尽失,再难以在帝都之中抬起头来!
她的手掌再次握紧、再握紧,额角更是青筋暴露、怒到极致。
沧澜岐明明答应了她,却在关键时刻、没有管她,更是害得她丢脸的罪魁祸首!
什么五皇子、什么受宠,都是假的!
假的!
没用的沧澜岐、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荣华富贵,反而让她备受耻辱!
妃子出生的孩子,果真不如皇后生下的嫡子!
她猛然扫落一桌子茶具,抓起笔墨宣纸,飞速落笔。
书信一封:“佩儿,给我想办法把它弄到四皇子那里!”
佩儿接过书信、当即离开。
段启雯手中毛笔一丢,目光极冷,沧澜岐给不了她的东西、她便自己争取!
……
半个时辰后。
十七楼、临窗处,叶洛手握一封信纸,一目扫过,嘴角轻勾:
“好一个狠心歹毒的女人。”
两支夹着薄薄的信纸、睨视上方的内容,眼中涌出一丝兴趣:“我去会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