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门这么久,却是连见都没见过一面,可见人家并不将她这个大嫂放在眼里,她又何必去管人家的闲事,认真说起来,她们两个,其实还要算是对头,毕竟两个男人间,还存在着爵位之争呢。
“少奶奶说得是,他们的事情,咱们管不着。”于妈妈赞同道。
心想着,楚姨娘三天两头的就想给她们找点麻烦,可笑的是她自个那一家子的事情,都没有料理清楚的时候,虽说她是一个姨娘,不是正经的婆婆,但以宋天远对她的依重程度,也当得起一声婆婆。
可瞧瞧她都干的些什么事,一心只盯着青松院,自家儿子那院子,早乱得不像样了,她却一声不吭,半点不理会,兴许是,她也没发现那一院子糟乱情况,若是这样,那她就更可笑了。
于妈妈也是颇为感叹,像楚姨娘这样的,要手段没手段,连心机都差强人意,就这样空有美貌的一个人,也能在后宅中立足十几年,屹立不倒,也真算是个奇事。
“少奶奶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奴婢瞧着,二少爷这人,还当真是候爷的儿子,俗话说,子肖其父,这话还真没有假。”于妈妈微笑着,语声舒缓的开口说道。
赵松梅听着,却是“扑哧”一声笑出来,于妈妈这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说话拐弯磨角的水平,也真是越来越高。
“妈妈直说二少爷与候爷一般糊涂就是了,还说什么子肖其父,你瞧大少爷不也是候爷的儿子,跟候爷可就不一样。”赵松梅脸上带着些轻巧的笑意,笑嗔了于妈妈一眼。
“说起来,都说候爷不疼咱们大少爷,依奴婢看,这其实是咱们大少爷的福气,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瞧,二少爷当初可就是候爷抱在手心里长大的,可不就他最像候爷么?”于妈妈分析道。
“这么说倒也对,候爷最疼二少爷,自是少不得用心教导的,只不过他的这份用心,却是越把人往歪路上带了。”赵松梅颇为感叹,他觉得好的儿子,自是会照他的意思来长大,只是宋天平么,估计就是放养着长大的,不过倒底是候府的嫡长子,估计像申管家这样的候府老人,时常都会多提点他几句。
这么看来,不得候爷的疼爱,其实还算是件幸事,赵松梅觉得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二少爷这人吧,我看着,总觉得志大才疏,中了进士之后,人也显狂傲,多少有些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感觉,外面都说二少爷文质彬彬,是个谦谦君子,但咱们入府来看到的,却完全是两个样,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以前的那些,都是装的,在外人面前装,也有可能在自己人面前也装,装得极像,就把所有人都糊弄过去了。”赵松梅徐徐说道。
“少奶奶这么说,倒还真是,外面把二少爷的名声传得多好,可明明这人就不是那个样儿的,不过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始终就是假的,总有一天他这张皮就摁不住了,如今咱们就已经看出他的真面目了,用不了多久,外面的人,也能看到他的真面目。”于妈妈嘴角微翘,死对头犯傻,她这里应付起来才会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