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在家待着过年,还跑来蹲人家屋顶不成?
只这么一想,便又放开了。
见赵松材放得起劲,赵松梅也跑上前去:“四哥,你也让我放一个!”
赵松材没有不肯的,宠溺的将手中的半截香递给了她,赵松梅虽是个女儿家,却是比一般女儿家胆大得很。
在村里时,别人家见到放鞭炮,都要吓得躲到屋里去,而她却是跟一群男孩们拍拍着手热闹,一点也不怕。
赵松梅十分利索的放了一个大烟花,瞧着烟火上空,丢开手中的香,又拍着手笑起来:“四哥你看,我放的比你放的更漂亮。”
“同样的烟花,怎么你的就比我的漂亮了……”
“因为那是我放的,所以最漂亮!”
兄妹俩个竟拌起嘴来,要说赵松梅酒量不怎么样,今儿过年高兴,因着敬酒又多喝了几杯,这会出来风一吹,酒意上头,人都有些晕呼呼了,跟个小孩似的,非要跟赵松材争个输赢。
赵松材时常在外饮酒,酒量倒是不错,见她这个样子,又岂会不明白,倒是头一次见她这模样,颇有些哭笑不得,倒是没敢惹她,只顺着她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竟惹得赵松梅高兴非常,时不时就又格格格的笑出声来。
赵松材见她这样子,却不放心丢开她自个去玩,只让几个下人去放烟花,他就陪她坐在小凳子上,两人仰头看着天上的烟火。
不时的看着她拍手大笑,便也跟着她笑。
小小的一方院子,因着过年,处处都透着喜意,看着天空的烟火,听着那欢笑声,似乎什么烦恼都能让人忘掉。
屋顶,那个漆黑的人影,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儿,看着下面的人过节,他仿佛也置身其中一般。
“大少爷去哪儿了?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年夜饭都不出席了,还有没有当候府是他的家,还把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餐桌上,不见儿子,宋清辉脸上怒气上涌,大声责骂道。
“候爷可别生气,今儿过年呢,大少爷想必是有事吧,只是没跟候爷说一声,也确实是他的不对,待他回来,候爷再骂他就是,今儿大过节的,候爷还是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楚姨娘陪笑着安抚道。
心里也是非常不高兴,以往守着规矩,她只是姨娘身份,年夜饭的餐桌上,是没有她的一夕之地的,但今年她好说歹说,求了候爷让她上桌,不想大少爷就为这个,连年夜饭都不吃了。
心想,这样也好,你不出现,只会让候爷更气你不懂事,到时候只会更疼她所出的二少爷,这样才好呢。
“行了行了,咱们不等他了,大家坐下来吃!”宋清辉心中有气,但今儿这饭,却是不能不吃,按压下心中的怒火,仍是坐了下来。
楚姨娘也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脸上的神情颇为得意,虽然大少爷没到场,有那么一点不原满,但好歹,她也上了这个桌子,足以说明候爷对她的看重,以后在儿媳妇面前,更抬得起头来。
为此,心情仍愉快的,十分殷勤的帮宋清辉倒酒:“候爷,今儿过节,不可无酒!”
“嗯!”宋清辉淡淡嗯了一声,也算是给了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