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舅……舅兄……”刘俊才拱手道,只此刻神色略显憔悴,哪还有刚进门时的半点风仪。
到了如今情形,竟还敢叫他舅兄,赵松柏听着这称呼,心里只觉得火气直冒,瞧瞧,瞧瞧,他那什么眼光,竟还一二再,再而三的看上这么个东西。
“呵,还叫我舅兄呢,我以为你眼里,早没我这个人。”赵松柏语气不善道。
“这,这怎么,舅兄……”刘俊才张口说道,只话没说完,就被赵松柏打断了。
“这是最后一次叫我舅兄,若再敢如此称乎,我直接叫人将你打出去。”赵松柏茶杯重重一放,厉声喝道。
这称乎,简直是对他赤果果的讽刺,他有眼无珠啊,为妹子挑了个这么……这么色欲醺心之徒,他心中有愧啊!
就算妹子不怪他,他自己也恨自己,这究竟是什么眼光,他都恨不得自己揍自己一顿了,偏这个罪魁祸首,还这般坦然打着他的脸。
以往所见的赵松柏,那怎么看都是一个风度极佳、彬彬有礼的人物,突然这么严辞色厉,只把个刘俊才,心肝儿吓得碰碰跳。
“舅……赵兄,不,赵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别动怒,千万别动怒啊!”刘俊才吓了一大跳,话音带颤,话都说得没甚逻辑可言了。
可想而知,一个门子都能将他给吓住,更何况如今换了一个更有气势的赵松柏,他就那点胆儿,没吓得屁滚尿流都是奇事了。
“好好说,你还想让我跟你好好说,就你干出来的那些事,还想让我怎么说你,我要是你,早找个歪脖子树吊死算了,竟还留在这世上丢人显现。”赵松柏气恨不已,嘴里自然说不出好话来。
“我,我怎么了啊,传宗接待,这是人伦,我没错,谁,谁让你们,非要两年后再成亲呢,不然,不然也没这事了。”心里却想,若没这事,只怕他会一辈子都觉得遗憾吧,不过,谁又说得准呢,没准他就是跟枝儿有缘,就算与赵氏成亲,他们兴许也能遇上呢。
“呵呵,这倒还成了我的错了,当初定亲之前,我可是说好的,你要是急着生儿子,我难道还会勉强你不成,还真当我家的姑娘,就非要嫁给你了不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儿的,我啊,是猪油蒙了心,竟然会看好你。”赵松柏真是又气又恨,这毫无信义可言的小子,竟才发现他的真面目来。
想来,妹子还说,如今这般也算是个好事,他倒也想得通了,若成婚后才出这些事,小梅子这亏,就吃大了,现在也算好,为时不晚。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刘俊才此刻也有些回过味来,先前是不让他叫舅兄,他还只当他是在生气,如今这什么不是非嫁他不可,这又是什么意思,他们,他们难道还想退亲不成?
刘俊才这心里,就有些发懵了,退亲之事,他完全没想过啊,娘也不是这么说的,赵家怎么可能会退亲呢,退亲的姑娘,还想再找什么好人家不成?
不,赵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就算退了亲,再说一个比他更好的,也不是不可能。
刘俊才此时才觉得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