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两人,他竟还是找不到机会么?
“那我顺道,送你们回去吧!”柳文唏有些无奈的笑道。
“那就有劳柳公子了。”崔氏听着他们说话,笑着接道。
柳文唏,她也是见过几次的,县令公子么,也是不容人慢待的,眼见小姑有拒绝的意思,她怕惹人公子不高兴,便插了一句嘴。
话都如此说了,赵松梅还能有什么意见,只得对柳文唏笑了笑,算是也认同了。
柳文唏见到她这笑容,心情大好,对崔氏颇为礼貌的拱手道:“二嫂不必客气,在下以往与赵二哥也是极熟的,说起来,都不是外人。”
崔氏见他一点也不摆公子哥的架子,心中对他也多了几分好感,需知,士农工商,商户地位低下,而当官的么,自然是高高在上,做闺阁小姐时,还没这么大体会,做了妇人之后,时常出席一些宴会,感受其深,其中冷暖自知。
而明知自己身份高贵,却又表现得平和知礼,这就更难得了,且刚刚还称呼她什么,二嫂?!崔氏也算是个敏锐之人。
之前瞧着这柳公子在跟小五一起说话,还当真当他风度翩翩,平易近人呢,这会看着,他瞧小五那眼神儿,不由哂然一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平易近人呢。
崔氏上了前面一辆马车,而赵松梅的马车,侧跟随其后,柳文唏骑着马,慢悠悠的靠着车窗而行。
有些耐不住寂寞的跟赵松梅隔着车窗说话。
“小五,你这次在县城待几日,明儿可得闲,不是说去春风楼么,也或者迎宾楼也行啊!”柳文唏骑在马上,这么慢悠悠的晃着,春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意融融,舒坦的微眯了一下眼睛,只觉得这春光无限好。
“可能会待几天吧,我在县城有几个铺子,这次出来,总要去看看才好,再说春风楼,四哥不是不让去嘛!”赵松梅慵懒的说道,这马车摇晃得人昏昏欲睡啊!
“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你四哥的话了。”柳文唏好笑的说道,随即又问:“还是说,你其实不想跟我去?”
“嗯,说起这个,我还真得跟你好好说说,现在咱们都长大了,不是小时候,年纪小,哪儿都能去,也不必顾及什么,现在人长大了,却不能再那么肆意妄为了,你们男儿家还好,我们女儿家这名声,可重要了,四哥临出门前,可叮嘱了我好一番话呢。”
说起这个,赵松梅更觉得无精打采了,身为女子,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想她在一个男女平等的世界里活了二三十年,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生活规则,如今虽然也十分了解这时代的规则,但有时候行事起来,颇多顾及,着实让她觉得烦闷。
身为女儿家,身上就有一道无形的束缚,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被被人关注着,稍微有点出格的言行,等待她的,就极有可能的是,无尽的嘲讽漫骂。
说来也是可笑,最看重这层女子规矩的,不是男人,反而是女人,往往有什么事时,出来责骂嘲讽,甚至动手殴打的,往往都是女子,而男人们呢,不过是站在一边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