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面,都能料理下来,且还并未出现纰漏,可见她的本事。
随即微微觉得头疼,这么精明能干的小姑子,她以后应付起来,可得打起精神,不得不说,她此刻对赵松梅是心存忌惮的。
两人再无对话,钱掌珠动作斯文的用完了饭,由着青杏帮着净手,刚用了口茶,外间的女眷,就派人来询问了。
钱掌珠虽觉得疲惫,但才进门来,也不好托大,只得打起精神,将人放进来招呼着,这也是新房里的规矩,不好让新娘子独自待着,一干女眷们,又进了新房来陪着说些闲话。
有了这些时间的缓冲,钱掌珠也似乎适应了些,再不如之前那般闷声不语,而是面带微笑的招呼起众人来。
“是了,适才忙乱得很,也未曾请教,该如何称呼各位?”钱掌珠起身,对着众人盈盈一拜,随后便起身就坐,神色坦然,态度大方得很。
一干女眷以往可少见这样的人物,想当初她们做新娘子那会儿,只觉得羞都羞死了,哪还能与人出声搭话,众人均觉得,这新娘子,真是与众不同。
她们又不是新娘子,在新房之中,又岂会有羞涩之意,便各自作答起来。
“我家男人在家排第二,大郎得唤他一声叔,你唤我一声二婶就成了!”赵氏一脸堆笑的说道。
说起这赵氏,她男人赵二田,是赵铁柱的堂侄,比起其他人来,她的关系自然更亲近一层,这妇人姓赵,却不是本村之人,只因贪图赵家日子好过,宁愿少要聘礼也要嫁过来,虽是同姓,却不在五服之内,赵二田这边也就应承了,她才得以进门。
说起来赵二田与赵氏,之前与赵铁柱一家还闹起些矛盾,不过这些年过去,赵二田又时常过来走动,赵铁柱其实也没拿他们当外人,这次赵氏贪图新房作陪的红包,所以求着赵二田说项,才得以前来。
只不过她这人,性子粗鲁得很,张口闭口我家男人,这样的话都随便说出口来,其余几个妇人听了,看都不愿意看她,甚至还微微跟她拉开了点距离,表示她们跟她不是一路人,心里均道,简直太粗俗了,也不看看新娘子这一身富贵打扮,那头上的金簪都能晃得人眼花,还有那嫁衣,绣得那般富丽堂皇,一看这衣裳,这妆扮,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你怎么就能拿对待一般农妇的态度来对待她!
要说钱掌珠听着赵氏这话,确实心生不喜,不过却没有表露出来,她这人,别看年纪不大,却是很有城府,还不至于为赵氏言语不当就生气的。
“原来是二婶啊,侄媳妇在这里见过了!”钱掌珠没再起身,只微微点头示意。
其中的轻慢之意十分明显,可是赵氏却是完全看不懂,只是觉得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就略过了,让她有些失望,之前就听说钱家是有钱人家,她还以为会拿个金啊银的物件儿来讨好她呢,怎么说她也是长辈不是?
赵氏如何想,没人作理会,其余人等,也各自介绍了自己,她们的关系,与赵家又更远了一层,对赵氏都没再起身行礼,对她们就更不必了,当然这些陪客们,也并不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