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这真是太没见识了,我瞧咱们东家这脸蛋,这模样,啧啧,比百花楼的花魁牡丹都长得好,要咱们东家肯挂牌,百花楼的生意,都不用做了……”
说着,几人便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将赵松柏这个东家放在眼里。
九江骑在马上,就靠近赵松柏身旁,听着这些污言秽语,脸都青了。
只赵松柏仿若未闻,脸色一如即往的平静,庄子里明灭的火光,忽明忽暗,映照在他脸上,越发让人看不清。
几人见说了这半天,竟没有半点反应,一时也有些拿不准了,按说这样的少年郎,最经不得激,一激什么昏招都使出来了,到时个他们就能抓住对方的辫子,也就奈何不了他们了,但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就不接茬呢?
“我瞧着这天时也不早了,大家也不知晚饭吃了没有,累了一天,也该回去歇着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留几个主事的,咱们进里间慢慢的说,何至于就一窝蜂的,全都涌进了庄子来,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怕也是说不清楚的。”赵松柏盯着一众人等,缓缓说道。
见众人一时谁都没有反应,他便指着身旁的一个中年汉子道:“不知这位大哥姓甚名谁,可作得主否?”
那也就是一平凡的庄家汉子,见这打扮气度均是不凡的少爷,居然跟他说话,一时就有些紧张,结结巴巴道:“问,问我作甚,我啥也作不得主啊!”
“既然做不了主,那就回家去,留下来的,自然就是能做主的,若是不能做主,还要在庄子上逗留的,我就视他是来捣乱的,乱棒打出去不提,闹事严重者,直接押送官府。”说到后面,语气甚是严厉。
那汉子听这么一说,也有些怕了,被打一顿受了伤,就没法干活了,更别提送官府什么的,这就更吓人了,他一个庄稼汉子,连官府的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更别提说到官府就让人害怕。
顿时便诺诺道:“走,我这就走,东家勿怪哈!”说着心虚的抬起头,悄悄打量了一眼,就没敢再多留,抬脚出了庄子,往家去。
有了人带头,那胆小怕事些的,也陆陆续续的走了。
“哎,我说你们走什么啊!咱们来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么,这才三两句话,还没个结论,怎么就走了啊!”那领头之人,见人群退散,心里有些着急,忙伸手去拉人。
被拉住之人,也有些犹豫,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感觉左右为难。
“我都已经说了,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留下几个主事的,咱们进庄子里慢慢分说,其余闲杂人等,各自家去,不然等着我来撵人,那就没脸面了。”赵松柏适时的又是一番言语威胁。
那被人拉住之人,一听这话,再不敢逗留,心想着这事儿也不是他起的头,真留下来也做不得主,真要被人乱棒打了,找谁去?
眼见拉了几个人,都拉不住,几人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之前还闹腾十足满庄子的人,此刻零零散散的全都往外走去,独留下五个人,站在赵松柏身前,纹丝不动,冷冷的打量起赵松柏来,眼神讥诮,似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