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酒席上面大办下功夫。
所以,拼着将家底全掏出来,晏请了大半个村子的人家,将酒席摆了五十多桌,那叫一个热闹喜庆。
当然她这酒席请客,那也是有选择择性的,村里里正、有名望的老者、出息的年轻人,都请了,但不包括赵铁柱、赵松柏兄妹。
钱氏一向强势,在家当家作主惯了,心眼也不那么大,赵松柏兄妹几个过继出去,就不当是自家人,再则她一向也看他们几个不顺眼,虽说过继出来,关系也不算那么远,就是比他们关系更远的人家,她都请了,却就是不请赵松柏兄妹几个,连带着赵铁柱都被排斥在外。
赵铁柱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女人家心眼小,她没必要跟人计较,再则说他得了这几个孙子孙女,是他占了便宜,就算两家以后都不来往,成仇人,他都一点也不在乎,总归说起来,还是他占便宜。
九月二十六,整个琼河村,热闹非凡,吹吹打打的一抬抬披红挂绿的嫁妆抬进了村。
那场面,还真是不一般,足足六十四抬嫁妆,一抬一抬的往院里摆,看得来往宾客砸舌不已,宾客中,多是普通的农户之家,寻常喜宴也参加过不少,但这样的场面还真没见过。
人人都想,果然是秀才老爷,娶的人家也都是不一般的,特别是瞧着送亲的那几人,个个衣作光鲜,气度不凡,竟让在场的不少人都自惭形秽,行事拘紧起来。
在这一片锣鼓喧嚣、鞭炮震天声中的热闹场面,跟赵铁柱袓孙一点关系也没有。
赵松材照常去了学堂,赵松梅兄妹两个,依然在处理着菜干,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赵铁柱今儿也没出门,在家里帮忙,村里大多数地儿,他都去转悠了一遍,心里已经有数,就等着跟赵松柏商量商量,就能定下地儿了。
最后一批菜收回来,做成菜干后,晒干后收起来,就能完事了,累了这些时日,总算能松口气。
不过家里的菜干,却是堆积如山,拉去镇上的菜干,每日也有销量,但以这个缓慢的销售速度,估计得卖到明年了,当然这些菜干保存期比较长,就算卖到明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东西放在家里,没有卖出去,总让人有些忧心。
之前赵松树打听去县城卖的事情,也不知打听得怎么样了,想着那兄弟两个,一天看着铺子,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也不知有没有空闲去打听。
想着自己现在倒底是年纪小了些,说出来的话,没什么执行力,虽说赵松树也很赞同她的话,但他要执行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每每想到这些,她就有种急切的想要长大的心理。
将最后腌渍好的菜干,全都摊院子里晾晒上,赵松梅总算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总算忙活完了!”
“你这里是忙活完了,地里那些藤苗还得收拾呢!”赵松林撇撇嘴。
外面很热闹,他一向是个爱热闹的人,心里早就想跑出去看看了,不过看自家阿爷和小妹的神情,心里也有了些微妙感觉,所以心里既是想去,却也按奈着,没有去外面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