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看不明白他的意思,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难道她不知道,这话等于把他和王爷都推到死路上去了吗?
其实方才他说那话的意思,不是要向梓月死,而是在给她生的希望,如果她承认只是因为妒忌而诬陷淮王,不但淮王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替女儿说情,就连木紫槿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再加上太后很疼爱这一对小夫妻,几下里一说合,女儿这条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可惜,这个不孝女,不但没明白他的苦心,为了自己活命,还把他和淮王都给出卖了,简直不可饶恕!
向梓月原本就受了断腕之痛,这些天又不肯好好休养,所以一直发烧,身体很虚弱,哪经得起向佩明之下的一掌,被打倒在地,眼前一阵发黑,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
宣德帝一脸杀机,笑的恶毒,“向爱卿这么急着动手做什么?难道梓月说的是真的,所以爱卿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了?”
“臣不敢!臣对皇室从无二心,是这孽女疯言疯语,不但污辱了臣对皇室的忠心,还要陷王爷于不义,臣才容不得这等孽女,皇上明察!”向佩明扑通一声跪下,神情虽愤怒惶恐,却并不显得心虚,到底是过来人,而且不是第一次被宣德帝猜忌,所以这点分寸他还有。
“是吗?”宣德帝明显不可能相信,笑容讥诮,“所谓‘无风不起浪’,若向爱卿与四弟之间并无密谋,梓月又怎会听到什么?四弟,你倒是沉得住气,就不为自己辩解吗?”
一直沉默冷漠地元苍擎闻言眉头微皱,“臣弟又没做过,何必辩解。”
向佩明心中稍安,王爷看来是打算咬住不认,那仅凭孽女的话,皇上也不能将王爷怎样。再说,他交代手时,只说整顿兵马,随时听候淮王调遣,但没说是起事,皇上也抓不到什么把柄去。
宣德帝冷笑,“四弟这是要推个一干二净了?朕早就听闻,当初你曾暗中拜访过向爱卿,可有此事?”
元苍擎冷冷道,“回皇兄,臣弟确实曾到过安平侯府上,这并非什么秘密。”
宣德帝摸索着手上的玉扳指,越发有了兴味,“四弟的意思是,你与向爱卿商谈的事,都可以让朕知道了?那你倒是说说,你们都商谈了什么?”
向佩明冷汗都要流下来,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皇上的猜忌之心比谁都重,此番对他和淮王起了疑心,恐怕今日之事很难善了了。都怪自己女儿,少不更事,将事情弄成这样,让他有何面目面对淮王?
元苍擎依旧面不改色,“回皇兄,臣弟与安平侯只是随便聊聊,并无其他。”
木紫槿暗暗好笑,宣德老儿聪明一世,糊涂一世,他真以为凭向梓月一句话,就能让苍擎承认什么吗,太天真了!“不知道皇上在怀疑什么?苍擎与安平侯素无瓜葛,如果不是因为与向梓月有些渊源,也不会有什么纠缠,皇上难道只凭一个怨妇的几句话,就要怀疑苍擎吗?”
这话顿时惹毛了向梓月,没等宣德帝开口,她就嘶声大叫,“木紫槿,你说谁是怨妇?你才是怨妇,我不是,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