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行,就请宫外的名医来,总能治好的。
宁皇后无力地摇头,“看过也没用,还是算了。”
太医的药她不知道吃了多少,却没半点效用,如今是一闻到药味儿就想吐,又怎还会抱有希望。
苏贵妃似乎一时安慰她不得,隔了一会叹息一声,“如此,皇后娘娘真是受苦了,妾身也帮不了皇后娘娘什么,真是惭愧。”
“不是你的错,不必如此。”宁皇后又是一阵心慌气闷,再也无法忍耐,便哑声吩咐道,“浅月,拿燕窝粥来。”
浅月迟疑着,“可是王妃说--”
“去拿!”宁皇后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听到没有?”
“是,是!”浅月哪里敢违抗,立刻跌跌撞撞去了。
苏贵妃赶紧上前轻抚着宁皇后的胸口,“皇后娘娘息怒!”
不大会儿,浅月端了托盘进来,上面放着是今天早晨才熬制好的燕窝粥。
不过刚刚君叶被木紫槿带走的事,宁皇后似乎并没有记起来,浅月也没敢多说。
“这东西瞧着倒水灵。”苏贵妃微一笑,起身让到一边,“皇后娘娘喜好此物?”
“也就是病中唯一不忌口的东西了。”宁皇后苦笑,随口道,“几位姐妹若是不嫌弃,不妨一起用吧。”
许是觉得不好拂了宁皇后的意,苏贵妃等人都恭敬地道,“如此,妾身等逾矩了。”
浅月即又出去,拿了几个小碗进来,分别给几位嫔妃盛了,一一送上。
几位嫔妃并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不过是皇后赏赐,她们自不好拒绝,也就接过碗来,不紧不慢地吃了几口。
喝完燕窝粥,众妃见宁皇后仍是昏昏欲睡,就都识趣地告退。
谁料她们才一转身,就听浅月一声惊叫,“皇后娘娘!”
众人齐齐回头,赫然见宁皇后痛苦地拧着眉,手捂心口,狂喷出一口血来。
“啊!”众妃也都吓的叫出声来,争着向后退,这是怎么了!
苏贵妃也是一脸惊恐,想过去扶宁皇后,却终是不敢,“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宁皇后忽地扑倒在床边,一口接一口吐着鲜血,仿佛怎么吐也吐不完一样,不大会儿床前已是鲜红一片,情形可怖之急。
浅月吓得失声尖叫,却半步不敢靠近,只能离床远远地站了,眼睁睁看着宁皇后在那里吐个没完。
“浅月,到底怎么回事!”嫔妃们抢着质问,“刚刚还好好的,你是怎么服侍皇后娘娘的?”
“不、不知道。”浅月吓得哭起来,“奴婢不知道,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因为这全都是苏贵妃所为,既然知道君叶已经被木紫槿怀疑,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君叶今儿一早来跟她拿毒药时,她顺便给了君叶一个装了麝香等能致人滑胎的药囊,并告诉她,如果木紫槿抓到她,就让她偷偷把药囊打开。
一般来说,怀孕之人偶尔闻到此物,问题不大,但木紫槿怀的胎原本就不稳,加上她最近为了宁皇后劳心费神,身体更虚,苏贵妃也是吃准这一点,才让君叶如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