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看起来,宁皇后的情形并无不妥,但木紫槿就是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她忽略了,又想不到问题出在哪儿,这种感觉真无助。
结果刚走没多远,安玮忽地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你去哪儿?”
眨眼间,安玮又條地出来,手里提了个面无人色的中年男子,看打扮应该是太医院的太医。
“王妃恕罪,臣、臣并无恶意!”
木紫槿好笑地道,“安玮,快放开这位大人。”这安玮,耳朵倒是好使,这是又听到有人跟踪,不由分说就把他给逮来了。
安玮把人松开,冷着脸防备着。
木紫槿赶紧道,“是我的人鲁莽了,可曾伤到大人?”这御医当然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将她怎样,一定是有话要对她说。
“臣不敢。”御医一脸窘迫,“臣是因知道王妃必定会关心皇后娘娘而前来芙蓉殿,顾在此侯着。”
“哦,大人可是有话要说?”木紫槿心道自己所料果然没错,看来事情必定很严重,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太医道,“回王妃,臣也不知道是否是臣多心了,不过事关宁皇后凤体和小皇子安危,臣觉得还是向王妃禀报的好。”
木紫槿心一沉,先生出几分警惕来,“既然如此,你该向皇上禀报才是,为何要向我禀报?”
难不成又是皇上对她的试探,还是谁要设计害她不成?
太医道,“回王妃,因为臣并没有确切证据,不能肯定事情真相如何,若贸然禀报皇上,皇上治臣的罪事小,万一耽误了大事,有可能危及宁皇后与小皇子,岂不悔之晚矣。”
木紫槿约略明白了,太医的意思是,她与馨儿交好,是真心替馨儿的,不管事情有无不妥,她一定会仔细慎重地查个清楚明白,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大人有心了,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我自有斟酌。”
太医暗暗赞叹,淮王妃果然不愧是大败五国之人,聪明睿智,更胜常人。“是,王妃有所不知,司徒皇后尚在之时,是臣为她调整凤体。后来一段时间,司徒皇后时常心口闷痛,初时臣从她脉象上看,是心气郁结所致,臣便依此开药方,为司徒皇后调理,却并不见效。”
木紫槿心一沉,“你的意思是说,馨儿跟司徒皇后一样?”接着又摇头,“不对啊,司徒皇后之前并未怀孕,她……”
“回王妃,臣的意思是宁皇后如此,恐怕并不仅是因为怀孕,很有可能……是被下了某种药物,或者受什么影响。”
木紫槿脸色一变,“影响?你说的该不会是蛊术吧?”
“臣不敢妄言,臣给宁皇后诊脉时,曾留意她的饮食,暂时没有发现端倪,臣又不能贸然追查,所以……”
木紫槿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明白了,多谢大人相告,我会提醒馨儿小心,并暗查此事。”
“是,王妃英明。”太医说罢即叩头离去。
安玮断然道,“宁皇后应该是中毒,卫夕的能力属下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