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重了。”
“秦公子,多谢你了,”木紫槿也是各种心花怒放,“多亏你的药方,我母亲才能好起来,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绝不推辞!”
秦公子挑眉,傲然一笑,“好,我记住了。对了,夫人是否服过血引珠?”
“正是,”木紫槿一拍手,“秦公子跟王爷果然是同出一门……呵呵。”意识到自己失言,她赶紧打个哈哈,住了口。不过话说回来,头一回见这冰块笑,那笑容仿佛云散日出,好温暖,好有“暖男……”的赶脚。
难怪了。秦公子倒也没有见怪的意思,师弟对这个不太着调的女人很在意,肯定把什么都告诉她,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她应该也知道的不少了吧。“拿笔墨来,我再另开副药方,夫人继续服用就好。”
“快,拿笔墨!”木紫槿吩咐水茹一声,这傻丫头,怎么还站着,琢磨什么呢。
水茹如梦初醒,赶紧去拿。
秦公子唰唰开好药方,递给木紫槿,“这药方里的药都是温补宜气的,久服也不会有任何不良之处,你尽可放心。”
“我当然放心,秦公子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我怎可能怀疑你。”木紫槿坦然点头,眸光莹莹,脸颊带着些粉红,令人移不开眼睛。
秦公子似乎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你的脸好的倒快。”果然是个娇颜如花的,还如此招摇,师弟震得住她吗?
木紫槿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也瞒不了他,抿唇直乐,“让秦公子见笑了。”
“告辞。”某人说走就走,因为再待下去,怕是要失态。
“母亲,我送秦公子出去。”木紫槿亲自相送,除淮王之外,秦公子也算是第一人了。
来到润雪院门外,秦公子却忽然停下来,回身看着木紫槿,目光深沉而带着探究。
“怎么了?”木紫槿心一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对师弟,是什么样的心思?”秦公子冷声问,仿佛刚刚的温和只是装出来的。
木紫槿一时不解他的话,“什么心思?”
“是我在问你!”秦公子眼神一寒,“你最好说实话,你答应嫁给师弟,是想达到什么目的?”
原来是问这个。木紫槿挑眉,故意道,“秦公子这话说的,是我答应嫁给淮王吗?圣旨下到木府,你说我反抗得了吗?”
“少在我面前耍花样!”秦公子不屑的很,“你如果不想嫁,方法多的是,否则你现在还是待选秀女!”
木紫槿暗暗好笑,原来她这一招不是多么天衣无缝啊,至少王爷和秦公子都看出来了,无论是谁到皇上面前这么一告,她有几个脑袋也不够那暴君砍的。“天灾人祸,我也没想这样。”
“你--”秦公子气白了脸,这女人软硬不吃,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难怪师弟那样的人,也会栽在她手上。
“秦公子息怒,我绝无恶意,我嫁给王爷虽然是迫于圣旨,但王爷是人中龙凤,并不以世俗眼光看我,我很感激,也相信他会善待于我,而我也定会以己之力助他,若有半点害王爷之意,定让我不得善终!”木紫槿可没想惹毛了他,举起右手,郑重发誓。
秦公子面色稍缓,大概是觉得木紫槿此人可信,亦或是信得过师弟看人的眼光,他没再继续追问,“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话,否则若有朝一日你违背誓言,我会代老天爷收拾你!”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木紫槿自信满满,接着又凑过去,低声道,“话说回来,秦公子,你跟王爷之间很奇怪,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过结?”看着又不像,秦公子明明很在意王爷的安危,可两人在一起时又谁也不待见谁,真是有够奇怪的。
“你属猫吗?”秦公子没好气地呛他一句,甩袖就走。
木紫槿还没琢磨过味儿来,茫然道,“我属兔啊,怎么了?”听秘密还要问属相的?
秦公子似乎不屑地嗤笑一声,去的远了。
木紫槿翻个白眼,转身进去,不说算了,以后问王爷,总能知道的。
直到给母亲按摩了好一会儿腿了,木紫槿才忽然恍然大悟,“我去!他是在说我好奇会没命,拐什么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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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这天终于到来,木紫槿也没多想,可就是一点困意没有,愣是扯着安玮陪她说了大半夜的话,天南海北的,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安玮想当然以为她是成亲之前的惶恐不安,女人大抵都是这样,心里虽好笑,但面上一点不表现出来。她原本就受过严苛的训练,别说一天不睡了,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也难不倒她。
“安玮,你说我穿这凤冠霞帔,会不会很奇怪?”木紫槿摸着那光滑细腻的红嫁衣,其上的图案皆是以上等丝线所绣,就这一件所花费的银两,普通人家够吃好几年了,再说这顶冠,光是当中间儿一颗硕大的珍珠,价值就无可估量,可王爷还说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更好的,让她将就着--有钱就是任性。
安玮笑笑,“有什么奇怪的,王妃生的一副倾国倾城貌,弱柳拂风身,穿上嫁衣必定风华绝代,亮瞎所有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