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前世今生,她跟元玉琅都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跟他化干戈为玉帛。
陆淑萍涨红了脸,如果不是碍于元苍擎在场,她的泼辣劲儿早使出来了。
“四皇婶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喝了这杯,否则我以后都不好见四皇婶了。”元玉琅却一副真心悔过样,居然一点不动怒,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
元苍擎慢慢喝着杯中酒,也不出声。
木紫槿忽然伸手,接过酒杯来。
元玉琅面上笑容越发灿烂,“四皇婶果然大度--”
话没说完,就见木紫槿将酒杯倾斜,美酒洒在元玉琅面前的地上,成一条线。
元玉琅脸色瞬间很难看:只有祭奠死了的人,才在他面前洒酒,木紫槿这分明是故意的!
陆淑萍顿时脸色大变,“木--”
元苍擎眼神骤寒,森冷如刀。
陆淑萍瞬间哑火:有淮王在此,谁敢对木紫槿怎么样?
元玉琅眼里闪过一抹狠色,却是哈哈一笑,“无妨无妨,看来四皇婶还在忌恨我呢,也罢,今日就不多叨扰了,以后四皇婶会知道我的诚意。淑萍,我们先走以,四皇叔,我先告辞。”
元苍擎微一点头,警告似的目光在陆淑萍脸上一转,并不言语。
元玉琅即带着陆淑萍出去,铁青了脸色:从来没人敢这样污辱自己,木紫槿,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陆淑萍一口气顺不过来,百般不爽,“大殿下,你干嘛受恶女的气,她分明是咒你!”
元玉琅冷笑道,“如果不是看四皇叔的面子,本宫会让她嚣张?可恨上次没能要了她的命,否则也不会有今日这许多麻烦!”刚刚她一番胡说八道,萧十皇子明显是相信了,若是坏了两人之间的合作,岂非麻烦。
陆淑萍很是不屑,“不过是仗着淮王的名头,木紫槿算什么本事!”五十步笑百步,她还得有资格说这话。
元玉琅不屑地道,“早晚有一天,本宫要她跪下来,给本宫舔鞋子!”
陆淑萍目光炯炯,也等着那一天快点到来呢。
“故意激怒玉琅,你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元苍擎仰头喝下一杯酒,看起来心情不错。
木紫槿撇撇嘴,“让他跳墙呗。”
元苍擎忍俊不禁,她这是在拐着弯儿骂玉琅是狗了?放眼魏朝,大概也只有她,敢这样瞧不起玉琅,当面污辱他了。“萧十皇子难成大器?”
“我看是,”木紫槿点头,“他面相过于柔弱,性子也有些浮躁,只怕难当大任,非王者之材,这辈子是没有帝王之命了。”
元苍擎淡然一笑,“若是他做了皇帝,必显仁德。”
“想做一国之君,光有仁德是不够的,还必须要有手腕,当断则断,否则何以服众?”木紫槿忽地一笑,“王爷希望萧十皇子登位?”这样的皇帝若是对付起来,要容易的多。
元苍擎挑眉,不置可否,“玉琅心胸狭窄,你要小心。”
“我当然知道,他故意跟我和解,还不是看我指点萧十皇子,所以动了心思?”这种小人,能屈能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讨厌无比。
“所以我才要你小心,”元苍擎皱眉,“我不能时刻在你身边,不然这样,让安玮留在你身边,照应一二。”
木紫槿才要拒绝,想想以后行事,确实需要个帮手,再说王爷也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就点了点头,“好。”
元苍擎目光越见柔和,虽说紫槿刚刚跟玉琅过于针锋相对,不过这样试一试玉琅的底也好,看他会打什么主意,再做打算。
吃完饭,元苍擎即让人送木紫槿回府,这才离去。
“小姐,你可回来了!”水茹显然等了好久,木紫槿才进垂花门,她就一下扑过来,急道,“快点,老爷要把段姨娘打死了!”
木紫槿一惊,“为什么?”
“许姨娘说,是段姨娘下毒害夫人,还偷走了库房的钱!”
什么?木紫槿差点大笑出声,“许姨娘这是要作死吗?”为了自己活命,就全推到段姨娘身上去,也倒像是许氏会做出来的事。
“快点吧,小姐,不然段姨娘就真被打死了!”
木紫槿已经听到撕心裂肺一样的惨叫声,快步进去,就见段姨娘被绑在凳子上,一名家丁正一棍一棍打着她的背,她虽然是个妾室,但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哪受得了。
“父亲,这是怎么了?”木紫槿到近前站定,看到父亲铁青的脸色,就知道今儿这事不好善了。
段姨娘哭的眼泪鼻涕糊一脸,骤然见到救星,急的手脚乱刨,“三小姐,救、救救婢妾啊,婢妾什么、什么都没做啊,啊……”
“你这贱人,还想狡辩!”木鲲鹏猛拍桌子,“靖荷都告诉我了,分明就是你偷偷拿走库房的钥匙,把宝贝全都搬走了,说,你到底把宝贝藏到哪了,给我从实招来!”段姨娘的沁香院已被他搜了个遍,却什么都没发现,他还不给气疯!
木紫槿嘲讽冷笑,“父亲,许姨娘的话你也信?库房的钥匙从不离她的身,段姨娘怎么可能拿走?再说她能把钱财藏到哪去,这满院的丫鬟家丁都能做证,段姨娘几乎不离许姨娘身边,如果她真做这么大的动作,许姨娘会一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