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们一定要乖乖说实话,告诉我。你们都对智者做了什么?”凌轩玩世不恭的问着,他身后那个孩子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但是一双乌眸,十分倔强凶狠的瞪着那些村民。
村民们支支吾吾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终于是说了,说是村人得病,而且是每家每户的每个人都有得病。
比较严重的,半天就死了。
家里有点钱的就送去火葬场,没钱可能,就只能扔河里。
让自己的亲人,成了河漂子。
当然扔河里是比较极端的做法,挖个坑儿埋了,这样还是能做到的。只是现在是夏天,尸体很容易发臭,大家都得了重病。
哪有力气挖坑埋人啊,为了不让霍乱滋生蔓延,很多死了的人就是扔河里。
这样的事情发生两天大家就都慌了神,好在黄河会的新任会长来了,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女会长亲自过来为大家解决问题。
指点村民,大家是得了会传染的,缺血症。
只要吃智者家鱼缸里养的龙鱼炖的汤,院子里关着的凰鸡做的下酒菜,大家都会没事的。
为了活命,大家都去求智者。
智者不同意,干脆就闯进智者家,将凰鸡和龙鱼都抢了。
为了救命,村民们用一口大锅将鱼和鸡一锅炖了,分而食之。
那汤果真有奇效,大家第二天就没事了。
可当晚智者全家人就遭殃了,一晚上都悬梁自尽了。
就连最小的婴儿,也跟荡秋千似的,挂在了房梁上垂下的一根麻绳上。
这下大家才觉得事情大条了,只是吃了凰鸡和龙鱼做的汤,他们的确病都好了。所以心中也没什么愧疚,智者作为德高望重的老人死了,那就随便做个法事凑合吧。
那龙鱼和凰鸡可是守护智者家的,一旦死了,那智者家风水阵就破了。
出这个主意的人,是什么居心可以一目了然。
说来我才是黄河会的会长啊,怎么又轮到了一个小姑娘坐上去了?
难道娇龙对于会长的位置,也十分热衷?
凌轩蹙眉,抬手就摁住一个村民的脉搏。
片刻之后便确诊收手,冷然道:“这不是缺血症,更不会传染,是有看不见的水鬼在你们身上吸血。这个智者死的倒冤!”
“遭了!”阿赞艾脸色一白,连忙问道,“黑驴将军庙还在吗?”
“什么黑驴将军庙啊?”大家听不懂。
阿赞艾气恼的就快速的朝村子的中心位置走去,冷然的就说道:“是鱼骨宗庙,那是保护全村人性命的。一旦被破去,那……村里的人可都活不成了……”
别的话还好,就这一句话,简直就是平地一声炸雷啊。
大家也都忘了要跪拜凌轩这尊会瞬移的大神了,里可是疯了一样的跟在阿赞艾的屁股后面,去鱼骨宗庙一探究竟。
我都不想过去了,水鬼若能吸人血。
就证明了黑驴将军庙是真的给人破去了,否则有黑驴将军这尊大神罩着,鱼骨村里的人其实没什么恶鬼能作弄。
之前水鬼到处作乱,欺负的也就是我们这些外乡人。
从没听说,有那个人突然暴毙。
说明水鬼还是怕黑驴将军的气势的,眼下……
怕是不好说了。
凌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搂住我的圆滚滚的腰腹,漫不经心的跟到了鱼骨宗庙。
那个鱼骨宗庙到了晚上还有人烧香拜祭,看起来香火鼎盛。
很多村民都松了口气,纷纷进庙想要上香。
阿赞艾却盯着外面绑驴的石磨,石磨上面是一滩血迹,旁边有一张血迹斑斑的动物的皮革。
上面的血早干透了,如果没有预料错,这张皮子就是那只可怜的黑驴将军的驴皮。
阿赞艾蹲下身,细长干瘦的指尖触摸了一下黑驴将军的皮,“这件事都是因为我,先破智者家的风水,只要智者一死。杀黑驴将军就不会有人来阻止,妹妹……从小家人就说我是灾星,我可能真的是灾星……”
“蒋牧寒,你……你脑袋抽风了啊?”我有气无力的叱骂了一句阿赞艾,提着他的胳膊起来,“这个村子有问题,我们……我们还是快走吧。只要能早一步去到国外,你就安全了。”
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智者家里的回忆,只觉得智者家那个年迈,却跟他十分恩爱的老伴。
在做油泼面的画面,依旧逼真的出现在眼前。
阿赞艾很轻,哪怕我难过的手臂颤抖乏力,却依旧把他给拉起来了。
他低声说:“水鬼很快就会在黄河沿岸,根据水道的流向,不断的扩散。四处安家!妹妹,我们……我们真的可以丢下他们自己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