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总归是不好的。
打了个电话给佘姿曼,确定她还在那间公寓里陪佘小宝,我就和阿赞艾以及PLU过去了。
管家开的车子很宽敞,大体能坐五个人。
不过为了礼貌,BIE被阿赞艾留在古宅当中休息。
PLU坐在副驾驶座上,帮忙阿赞艾背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我和阿赞艾两个人坐在最后面的座椅上。
阿赞艾坐在车上的时候,双眼一直都是目视前方。
白皙的像浓牛奶一样的侧脸,在昏暗的车里就好像会发光一样,高高的鼻梁好似冷峻的雪峰。
他发了一会儿呆,点了一根香烟。
抽了一口之后,似乎才察觉不妥,问我:“抱歉,顾星,你……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当然不……”我看到阿赞艾这样神通广大的人少有的失神,眼中的光芒有些迷离,我就问他,“怎么了,牧寒。”
他捂住了一下胸口,说道:“不知道,就是……就是佛牌忽然发凉,总觉得好像今天晚上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佛牌除了会微微发烫提醒人之外,居然还会发凉来提醒人。
我干笑了一下,“您的佛牌发凉,该不会是提醒我们有危险吧?”
车子停在红绿灯的位置,其实也就晚上八点多,却根本看不到一个人。红绿灯好像是坏了,但是对面的马路还有车辆川流不息。
侧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十字马路侧面的灯还好好的,只有我们去的那个方向熄灭了。
PLU坐在副驾驶座上,回过头来看我们,脸色有些不好看,“阿赞,我们坐在车里,佛牌发生警示,该不会是会发生车祸吧?”
“尸化症蔓延的很快,外面交通不是很顺畅,如果阿赞觉得危险。就下车走走吧,我老眼昏花怕会给大家添麻烦。”管家很认真的回头和我们说这个事。
阿赞艾蹙眉,“不要下车。”
就这一句简短的,而没有任何其他解释的话,从他嘴里说出。
好像是要印证阿赞艾的话一样,“碰!”一声,一只黑色的利爪突然就落在了车窗上。车窗外面影影绰绰的好像趴着一个人,这个人身形佝偻枯瘦如柴。
身子好像得了佝偻病似的,根本就直不起来。
车外面本来路灯就没有几盏是好的,这个时候看着就是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到这个人如同骷髅一样消瘦的脸庞。
它好像没有智商,拼命的拍击着后车窗的窗户。
大概是窗户比较牢靠,所以一直没有被敲开,看的人是触目惊心的。
PLU坐的副驾驶座上的窗户还是大开着,他本来大概是希望享受一下兜风的感觉,才开着车窗。
眼下却忙不迭的去关那扇窗子,手部颤抖的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PLU的窗子要关上了,眨眼间那黑手居然赶在最后一刻伸进来。那一刻我才看清楚这家伙手上的样子,那是一双化脓了的干尸一样的手。
关节上可见白骨森森,骨骼还有被打断凸起的部位。
黑色的脓水在干瘪的肌肤上附着着,一股恶臭登时就在几乎封闭的车内蔓延开来。我被熏的要晕了,看到那只恐怖诡异的手,不由的感觉到惧怕。
PLU离那只手最近,不断的后退,壮汉一样刚毅的脸是花容失色。
“啊啊啊——”的大叫着,似乎恐惧到了极点,还便喊着要阿赞艾救命,“阿赞,牧寒……救命……救命是尸化的僵尸……”
尸化的僵尸看着似乎可比我中此毒的时候厉害多了,一手扒着车窗的边沿,这只伸进来的手更加奋力的往里抓。
手指甲本来都是那种开裂,指缝里塞满了黑色脏东西。
忽然之间,那恶心的手指甲就长出了有三寸多长,如同匕首一般的锋利。
瞬间就把PLU的脸抓花了,就是PLU这样的汉子也架不住疼啊。
在车里叫的更厉害,了黑色的液体混合着他脸上红色的血液流出来。
我在后面虽然很害怕,却也替PLU着急,“这个红灯怎么等了这么久?到底是什么情况,街上都没人了,怎么车都开也开不完。”
“阿赞艾……救命,啊啊啊……我要死了,你这个烂僵尸……%&……”PLU喊了几句,就开始用粤语乱说一气,我是看电视听过粤语的,但是还没听过人在惊慌中恐惧的用自己的母语叫骂求救着。
在惊恐之下快速的粤语叫骂声,我是一句都没听懂。
却知道,PLU恐怕是命悬一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