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糊中,就听到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又继续自以为是的说着话,“王金花是纯阴之体,本来拿她来修炼,必定功力大增。可是现在……被你搞黄了,你说该怎么办……你总得补偿我什么!”
妈的,要杀金花的幕后始作俑者也是他。
我不把这事搞黄了,难道还要看着他杀害金花不成。此时此刻,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反正……
反正易凌轩,在他的口中已经死了。
“补偿你个驴蛋子,你特娘的放开我,放开我……”我猛然一个机灵,整个人已经不知道害怕是何物了。
从口袋里掏出桃木剑,硬了心肠就朝他刺去。既然他杀我老公,那本大王今儿拼了一死,也要把这东西碎尸万段。
这东西似乎也怕阎君的这个信物,身子敏捷的向后一跳,和我保持了一段的距离,“啧啧,你坏了我的好事,还不想补偿我,易夫人。天下有那么好的事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就不信了,凌轩会被你这种不阴不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东西给暗算了。”我心头是一种切齿拊心的恨意,早就失去了理智,只想把这个狗逼玩意儿给活剐了。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今儿犯了爷口忌。
反正杀鬼也不犯法!
我是彻底起了杀心,双眼都变得嗜血了,只想把他宰了。
他眼底带着一丝戏虐和凌厉,“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被阎君的信物威胁,易夫人,谁说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
缓缓的,他的手放到了脸上的金属面具上。
随手就将脸上面具给摘下来了,那是一张让人无法形容的脸,肤色上带着些许的青蓝之色。
柳叶细眉显给人一种羸弱之感,眸光却是充盈这一种阴鸷和歹毒。
那颗泪痣更是显得妖冶无比,浅浅的没有颜色,却让人恍惚之间好像被吸引。就好像梨花上多了一颗晶莹的露水,叫人有一种心驰神往的感觉。
这张脸几乎和白无常的那张脸一般无二,可偏偏移开视线的时候,让人重新想起他的面貌却是模糊不清的一团浓雾。
我真的没想到,他的面目竟然是长成这样的。
“至于我的名字,说了你也不知道,他们都叫我无心道人。”这男的明明是以灵体的形象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却说自己是道人。
自古道士,可都是以捉鬼为己任的。
我蹙眉,“无心道人?就是你到处夺人心脏,用来自身修炼吗?”
“对,是我。”他眯笑着,想靠近我。
那只五指修长的手指头,刚要靠到我的脸旁边,我手中的桃木剑便猛然一抬刺入他的指尖。
我双目冰冷,“退后,否则刀剑无眼。”
“我今天可以为了这把桃木剑退后,不过,你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我修行所使用的材料。为什么还要做垂死的挣扎呢?”他将手放在唇边,一脸可惜看着我,上下唇瓣轻轻的触碰在一起,“你还不知道吧?从此没人能再护着你了,易凌轩已经被我打下万丈冥渊了。”
万丈冥渊?
那又是什么东西?
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着实想不通这个古怪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双眸一眯,我把心一横冲上前去,朝着他心口刺去。
不是说叫无心道人吗?
今儿我倒要隔开他的胸腔看看,里头到底有没有心。
那把剑在平日里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周围多了一道白色的阳火围绕着,顺着这柄剑的剑锋就迸发出去了。
剑锋锐利无比,到了他的胸口,衣服都被割破了。
我咬着牙,只觉得浑身的力量,都好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是那样的软弱无力,却还要坚持着,将桃木剑握紧。
这是我身边,最后一个能够自保的东西了!
这时候,这个什么无心道人才感觉到害怕,眸光一冷用手去抓那剑锋的去势。那势头凌厉无比,把他的掌心生生是割出了一道大的口子。
却被他抓住了,没有刺到他的胸口里,“果然是上好的鼎炉,难怪姓易的想收藏,连阎君信物都能操纵到这个水平。看来我来之前,是小瞧你了!”
“总说我是鼎炉,你他大爷的怎么不去当鼎炉。今天老子就把你宰了,给我当鼎炉,让你也试试被别人当成材料的滋味。”我心头大概只剩下仇恨和怒火了,整个人都失去了原有的理智。
气不打一处来,只是一味的牟足劲儿,将手中的桃木剑往死里捅。
今儿我要给凌轩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