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被他鼓动的颇有种上梁山起义的错觉,笑笑,跟着几人把酒喝了。
第五瓶白酒,吴广全口齿已经有点不清了,一乐,满口烟熏色牙齿。
他跟韩东坐的近,径直就用胳膊搭住了韩东肩头:“兄,兄弟。关总呢?”
“东阳事比较多,关总走不开。”
“嘿,嘿嘿。我还想着这次能见她一面,早听说跟仙女儿一样……什么时间会过来……”
吴广全舌头打结,一些话也开始不过大脑。
许开阳不着痕迹皱了下眉头,江锐跟陈禾嗅觉敏感,见状提出了告辞。
他们不是商人,之所以参加酒宴是因为这项目市里下了军令状,许开阳也非同小可,不宜拒绝。但只要稍有不对,就十分警觉。
万一吴广全这种货色醉酒耍混,引人注意,影响不好。
韩东浑身燥热,被他凑的又近,胸口都有点发闷。可清楚这人应该在同湾有一定地位,没办法疏远得罪。
斟酌了片刻,他又开了瓶酒给倒上:“吴哥,咱们俩今天还没单独喝过。”
吴广全麻了,寻常也不至于这么丢人现眼,主要从来没陪这些大人物坐一块过。别人喝,他更得喝,偏偏酒量不成,喝的太急,导致浑然忘形。
见韩东说着话,喝了一杯,他硬着头皮也往肚子里灌。本来已经到顶,这一杯进肚子里一半,洒了一半。
啪嗒!
刚刚喝完,吴广全从椅子上滑落,钻到了桌底,再爬不起来。杯子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许开阳脸色转阴,吴广全是陈禾介绍的,说在同湾有头有脸。只眼下这种德行,他真不信对方能办成什么事儿。
牛副总出门叫了俩人进来,架着把边走边吐的吴广全拽走。房间内,怪味残留。
酒意冲撞,韩东解了两颗扣子:“许总,没别的事,我也先回去。”
许开阳听他说话,脸色稍缓:“我找人送你吧!”
“施秘书在车里等我。”停顿了下,又玩笑道:“我主要担心许总您喝醉,刻意留着点量,准备送您呢。”
许开阳扇了扇鼻前空气:“出去聊,出去聊。”
走着,把刚才糟心事抛在了脑后:“东子,我现在是知道小关为什么放心让你来这了。能喝酒,能来事,也能把刚才的吴广全给灌的找不到东西南北,闹腾不起,厉害,厉害!回头我得找小关商量下,看她肯不肯让你换家公司,来我这!”
无事亲昵三分盗,韩东从第一次跟许开阳接触。就觉对方一个身价百亿的大人物,对他亲热的有些过分。
现在,想透了一些,似是而非。
许开阳跟关新月看重的应该是他在临安省军区的人脉,如此大的拆迁项目,有市里撑腰,许开阳都不完全放心。他留着自己,估计是怕中彩票。
近几年拆迁跟以往不同,动辄上媒体,上新闻。碰到阻挠,耽误的不止是时间,还是整个工程的进度。
有些因为关新月不直接挑明而导致的反感,倒也谈不上心结。既然拿人钱财,拆迁也算是正常工作。何况,以他看来,许开阳在临安的人脉,应该足能让一切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