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眼里全是他,你又能怎样。”
容乾起身,有些自嘲,“好,很好,你总是能轻易激怒我。”
颜浅墨不语,容乾负手站在床边,“颜浅墨你知不知道,十多年前我就在想,那么可爱的人,为什么不会对我笑呢?为什么就只能对那个面目不一的人笑呢?”
颜浅墨我呸,“容乾你拍着你的心说,你爱我吗?你只是不平衡罢了!不平衡为何同为皇家子弟,容良有的你没有!”
他若是爱她,早在听闻她醒来的时候就去找她了,而不是等到宫中举办宫宴,才去和她偶遇,然后把她劫持走!
“是啊。”容乾面目渺茫,恍惚陷入了回忆中,“是啊,他出身富贵,一生下来便是太子,而我呢,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婢女,一个外族的婢女!”
说到这里,容乾笑着,笑的让人心里发毛,“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不管他死没死,我都已经是皇上了,你将永远是我的,这天下也永远是我的。”
“他果然没死!”颜浅墨愤怒的盯着他。
“对啊。”容乾一脸淡然,“知道为什么吗?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去边疆,去边疆的是另外一个人伪装成我,他的伪装术极高,你说容良都掉下悬崖了,他扮演一个死人,有何不像的?”
颜浅墨眼眶发红,鼻子一酸,泪都要落下来,不过她忍着没落下来,她的眼泪,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流出来。
只能流给容良看。
“容乾,你等着,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无法困得住我。”
“我能困你一天,就是一天。”
小木屋里,容良睁开眼睛,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房顶,陌生的床,和陌生的人。
花引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床上的人醒了,手中的木盆轰然落地。
花引欢天喜地的跑过去,“良哥哥你醒啦,你终于醒了。”
容良躲避着她的怀抱,眼前的人,像颜浅墨,又不是颜浅墨,看起来,更像是浅浅。
“你不是她。”
淡淡的一句弄得花引极为没有头脑,“良哥哥你说什么?什么我不是她?”
没搭理她,容良下床,看了一眼周遭一点也不认得的环境,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似乎,自己带着鹰扬和刘义准备去先杀了匈奴王,然后才发现自己中计,被围攻,然后掉入了悬崖。
那掉入了悬崖之后呢?
一股似风的气息拖住了他,缓冲了他落下去的力度,他好像在闭上眼之前看到了颜浅墨。
看了看眼前的花引,容良凝眉,刚才没有仔细看,现在一看,发现长得完全一样!
但,她依旧不是她,他能感觉得到。
“你到底是谁?”
花引泪眼朦胧,很快就聚了一些雾气,咬咬唇,“我,我是花引啊,良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花引?
容良觉得,自己找到了颜浅墨为何没有六岁以前的记忆,为何三魂缺了一魂。
如果自己没猜错,眼前这人定是浅浅的另一魂,如何化成形的他不知道,但她带着浅浅六岁以前的记忆,从浅浅魂魄中分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