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肩:“你 方才应该已经听到他说话才对。”
“是听到了他与你说 话的声音,可我此刻想听到他对我说话。”柔媚的声腔略趋冷淡,“否则,我将非常生气。”
她长叹,向 身边男人眄去一眼:“你听到了呗?身为客人,向热情好客的主人打声招呼如何?”
“说得不对。”柔媚的嗓内增了几许不悦,“我不是热情好客的主人,而是你们的主人。我叫娜茜,作为奴仆,你们应该记住你们主人的名字,更应该了解遵从主人的重要性。需要我为你们讲解此处的规则吗?”
奴仆?主人?这位是什么奇怪游戏的嗜玩者吗?她浅笑:“请指教。”
“显然,你这句话充满了虚伪的客套。”柔媚的声音降至冰点,“我生气了!”
说生气,即生气,阴冷的疾风掀动纱幔,数匹红纱如麻花般扭曲到一处,在风中翻滚扑打,猝地“嘶嘶”作鸣,一条赤红的长蛇怵目呈现。
秋观云歪颐与之对视:“原来你是一条蛇吗?”
“我是一条蛇,这条蛇却不是我。它是我的使役,感受到了我的怒火,替我来惩罚频频失礼的你。”
“我?”这里哪里来的欲加之罪?
“就是你。”柔媚的嗓音忽尔低低念了一声,一道红色且透明的壁垒出现在她的四遭,“娜莹,去惩罚她吧,按你高兴的方式去做。”
“娜莹”,指得是那条蛇。但见它头尾稍动,瞬间进到了壁垒之内,张开血盆大口,向着秋观云吞下。
她飞身躲避,不想撞上壁垒,痛得低呼,依靠着出色的反应神经,勉强稳住身形。
百鹞眉心一紧。
“风的力量,云的波动……”她念没两句,赫然记起此处无效。
“不要浪费力气,这是我的王国,是我的魔力开拓出的空间,只接受我的指令与摆布。”
柔媚的声嗓再度释放惬适的笑意。
呛啷——
狐王剑击中壁垒,声响绵延,后者毫无折损。
“想救她吗?”柔媚的声嗓问。
百鹞盯着剑刃,蹙眉沉吟。
“想要救她,就到我的面前来。”
他掀睑:“然后呢?”
“……终于说话了呢。”柔媚的声嗓不胜欢喜,“想见我吗?”
“见又如何?”
“你想见,我让你见就是。”空间的中央,一位酥胸半露、纱裙半掩的少妇,玉体横陈在一张黑色榻上:白的肤,红的纱,黑的榻,真真冶艳至极,“没有让你失望吧?”
他眉峰淡扬:“你受魔王指派?”
少妇摇首:“我不必接受任何指派,只须遵从我自己。”
“你想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你。”对方媚线如丝,食指勾勾,“在你踏进来的那刻,我即喜欢上了你这张脸。”
他面如平湖:“我能为你做什么?”
“做什么?”对方笑得花枝乱颤,“当然是做快乐的事!”
“恕难从命。”
“拒绝吗?”
“显然如此。”
“为什么?”
“这种事我喜欢只和自己喜欢的人做。”
“喜欢的人……”娜茜瞥了瞥壁垒方向,“她吗?”
“对。”
娜茜挺胸扬颈,鲜红的指尖缓缓而下:“即使我比她好?”
“呸!”秋观云再次躲过巨蛇的吞噬,大骂,“本大爷不脱衣服也比你好看,脱了赛你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