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指使的人,也能让背后的人有所警醒和收敛,不是吗?
“没用的,那个内侍不是一般的细作,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若不是他端药的时候有那一瞬间的手颤,我也未必能发现,而且一开始我也不确定,让他将要喝下去,加上他喝药时的那种刻意去遮掩的惶恐,我才肯定自己的怀疑没错。”云玦放那名内侍放走,他若真是有人刻意培养出来的细作,那他一定会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毒发,至少这样,不会连累到他的主人,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会去嫁祸其他人,至少那样,他的主人会少一个敌人。
水兰细想了一下,“那你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背后指使的人?”若是换做水兰自己,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既然有人麻烦找到自己了,那又何必躲?不如摊开了说,看谁又能说得过谁?
“那人就算抓住了,指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他若是死了,反而好做一些。”云玦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喉。
水兰一听就追问道,“怎么好做一些?”
“如果他随便找个无人的地方毒发,那就只能想办法让事情悬乎一些,如果他为了他主子多想一些,死在不该死的地方,那我们就正好能推断出背后的人到底会是谁!”茶已经微凉了,不适合这时候喝,都说宫里的茶是贡茶,可是云玦还是觉得自己君贤茶楼的茶,才是真正能够入口的好茶。
水兰仔细一想,很快就明白了,随即点点头,也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我明白了,先打草惊蛇?”
云玦抬眸与水兰相似一眼,心想她们还真是有默契,“这下子不用我们给自己找乐子了,有人自己撞到枪口上,好戏在后头呢!”
水兰无声一笑,可是忽然她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对上云玦神秘般的笑容后,水兰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并不是之前她所认识的云玦,难道?水兰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她不敢确定也不敢乱说,她们身边,暗处指不定有多少看不到的眼睛和耳朵,水兰的眸子转了转,忽然问道,“那我们就看看戏,一定会很精彩,硬梆梆的荧屏上见过不少类似的,可现实还没见过呢!”
云玦的眉头挑了挑,知道水兰在试探什么,而她本来也在怀疑,慢慢在确认,如今水兰一句话也就挑明,倒也清楚明白,“是啊,不过看戏归看戏,可别沾上了,一旦沾上,那可不是能洗得干净的,不过,我们可以跑跑龙套。”
水兰的眸光乍然一亮,看向云玦异常的热情,云玦也是一样,异乡遇知己,本来就是一件值得高饮三杯的事情,更何况在这个几乎完全没有机会遇到“自己人”的地方,两人心中的激动是可想而知。
水兰拿出另外一个空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我觉得我们应该喝杯酒庆祝一下,不过如今没酒,不如就先用茶吧!”
“我也是这么觉得!”云玦举起杯,两杯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瓷响,如两个人的心声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