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怒了:“老头子太不讲理了,你和我走了,你爹娘怎么办?”
萧简从敲敲她的头:“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爹就你一个女儿,和我来咸阳了,他怎么办?”
宁姝愁了:“也是啊,没我在跟前吵着,他也太孤单了。”
萧简从喂了她块豌豆黄笑道:“我想好了,你先随我来咸阳,等过几年我爹告老还乡了,我们一起去庆丰,去秦国也行,反正我在哪里都有宅子,看他们喜欢住在哪。”
宁姝笑道:“那你是不是就打算弃官从商了?”
“嗯,差不多吧,俸禄少不说,还总是往外跑,现在倒是没什么,难不成以后我们成亲了我还几个月几个月的不着家?”
他朝宁姝眨巴眨巴眼睛做暗示,宁姝没懂,很正经的说道:“那你辞官姜渊会答应吗?”
“不答应也要让他答应啊。”
他们说笑着,丫鬟过来说:“公子,夫人不舒服了。”
萧简从立马丢下书就过去,宁姝也立马跟了过去。
萧夫人靠在引枕上,老大夫细细的给她把脉,萧全紧张的在一旁看着。
老大夫收了手,萧全急忙问道:“大夫,如何了?”
“夫人可是胸闷,下腹作痛,甚至...隐隐见红?”
萧夫人点头:“对,前几日只是胸闷,这几日却见了红。”
老大夫又问道:“夫人早些年曾有过血崩,而且来势凶险是不是?”
萧全说道:“生孩子的时候血崩过。”
老大夫心里有数了:“夫人的身子底本就不好,两次生产都有血崩,身子亏损太大,又在月子里留了病根,该是吃了燥火的东西,所以引发了虚症,先吃些去火的药,配以温补的药慢慢调离着。”
大夫去抓药,萧简从忙说道:“娘,你怎么前几日不说呢?”
萧夫人勉强笑了笑:“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却不想我身子虚,这么不经补,没事,吃些药也就好了,对了,别告诉清儿,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别吓着她。”
他们应了萧夫人才安心歇着,大夫开的药吃了几天,她倒是精神了一些,虽说还是见红,但勉强有些精神了。
萧简从不放心,传了信去,让张静安来咸阳。
休息了几日,萧夫人也不知怎么了,突然让紫然和桃夭把她这些年写的诗词画的画全部搬到太阳底下晒了晒,说是怕以后生虫子了。
外面的天气不错,她靠在萧全身上在靠窗的地方晒太阳,萧全就翻她的诗集。
“你年轻时写的诗辞藻华丽,仿了汉赋,若不是我和你在比诗大会上争辩起来,只怕也遇不上你,反倒是这几年,写的越发清新淡然,还带了些禅味。”
她浅浅含笑:“怎么说也念了十几年的佛,若是还像当年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敢一个人闯去比诗大会和你们争辩,岂不是白白的听大云寺方丈讲经了?”
萧全抱着她:“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当初的模样,一副小乞丐的打扮,脸上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