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陆离就想吐,一想到他的十七岁生日毁在宁姝一只杀了却因为她怕冷没洗的烤鸡身上,他胃里就泛酸气,特别是想到他把一整只鸡都快吃完了宁姝才说大冬天的她怕冷,把鸡杀了拔了毛就直接烤了,想着反正是用火烤而且不是她吃就没洗的时候,陆离内心是崩溃的。
唐安就在一旁看着自家小郡主折腾四肢被自家侯爷打残躺床动不了的陆离。
似乎那只没洗的鸡还是他上手烤的呢。
拔鸡毛挂好,陆离惊恐的嘟着嘴吹鸡毛:“真有鸡屎,还没干呢,快拿...呼~走,要糊我...呼~脸上了。”
宁姝故意和他对着干:“你再吹一下试试,信不信我去抓一把鸡屎糊你脸上。”
陆离拼了老命蹭着往下:“我告诉你,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把你关进猪圈了,与猪为伍。”
唐安在一边摇头叹息:你这嘴就是欠得慌。
宁姝刚要把鸡毛上的鸡屎撸下来糊他脸上就有人跑进来了,是跟着她的小侍卫。
“郡主,萧简从给你送了封信。”
唐安还没反应过来呢,宁姝就抢过信跑回自己的营帐了。
拿着牛皮信封,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他会写什么呢?
说是想她吗?还是说别的?
满怀期待的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手十分漂亮的草书,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身子可好了?你在我家病的,若是不问问不合礼数,不要多思。
宁姝偷偷乐:欲盖弥彰,估计是他自己想要问,还故意扯什么不问问不合礼数,果然是个矫情的男人。
想了好半天,宁姝也给他回了一封信:
我早就好了,嗯,你现在在哪?
写好了给唐安看,唐安是个老油条,善意的出主意:“郡主,你不能说你好了,不然萧简从就不理你了,你要告诉他,你伤了身子,路上又受了风寒,现在身子还没好,人也消瘦了一圈,然后他才会经常来信啊,你也才有机会。”
宁姝好好想了想,似乎是那么回事,就按照他说的写了,让人送出去。
萧简从收到信得时候,脚下正跪了一群刚刚查出来的贪官污吏,他把信折了放在袖子里,冷眼扫过脚下的那些人。
“周大人,本官可是给了你机会的,你若是在修建黄河坝的时候把吃进去的吐出来,本官也是可以饶你一命的,可你不该不知死活,连路过的军饷都要吃上一份。”
他说着说着就冷了声音:“青州因军饷不齐险些酿出大祸,这些,别说你女儿是哪位王爷府上的侧妃,就算你是国丈,也没人保得了你。”
周正庆脸色煞白:“萧大人饶命啊,萧大人饶命。”
萧简从把姜渊御赐的令牌拿出来:“本官奉旨清查各地钱银之事,有先斩后奏之权,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立马上来一批官兵把他们拉下去,大刀一起一落,就滚下来几颗脑袋。
萧简从把手边的账册丢在地上:“抄家,把亏空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