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Adonis匆忙的赶了过来,路过一楼的时候,他推开门进来。见到关心瞳整个人都没有反应的蒙在被子中,他怔了下,没有说什么便上了二楼。
听着脚步声消失,蒙在被子中的关心瞳又闭上了眼睛,全身痛得懒得动一下。
迷迷糊糊像是睡过去几次,又像是一直清醒着,只是她不愿意看清眼前的事实,只想用逃避暂作止痛药,护一时,则避一时。
几乎一天没有进食,饿得胃有些隐隐作痛,关心瞳艰难的翻了一个身,撑着坐了起来。原本湿淋淋的长发捂了几个小时,早已变得凌乱不堪,她吸了吸鼻子,发现自己又有一些感冒的迹象。
她自嘲一笑,略显苍白的小脸有几分憔悴,她站在镜子前,用嘶哑的声音自言自语,“关心瞳,你还真是没用,都还没有出击,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
“你要去哪里?”
看着微蓝喝过牛奶后睡下,Adonis眼疾手快的拦下了起身欲离开的季泽佑,抬起头,他目光冰冷,“在这个时候你应该好好的陪在微蓝的身边,至于关心瞳……我去看过她了,并没有什么事。”
“……让开!”
季泽佑始终垂着头,额前过长的黑发遮盖着他的目光,嘴角缓缓的沉下,沉到最后,薄唇竟是弯了弯,一抹毫无温度的笑弧。
Adonis微怔仲,气势更是冰冷,“泣鬼,别逼我!”
“我只想去看看她……”季泽佑淡淡的说,邪眸轻颤了一下,他握紧的双手有些无力。眼前挥不去的是她望着她,那伤心而痛苦的眼神,他心疼,疼得剧烈。就只是想去看看她,看看她是不是没事了,或者……是在恨他?
“让你看了她又如何?你能做什么?”Adonis脚步不移,就是不肯让开,“在这个时候最需要你陪伴的人是微蓝,她身体的情况你也很清楚,泣鬼,别让悲剧再一次重演,之后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奇迹,可以让你补偿。”
季泽佑怔怔的抬起头,幽暗的瞳孔深处平静的有些空,“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但那也不代表,我会去伤害心瞳,让开……”
他越过一步,决绝的从Adonis身边走开。
“泣鬼!!”不管Adonis怎么叫他,他就是没有回头。这样对关心瞳的执着和挂念,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到底他还是偏向她吗?
Adonis陷入沉思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微蓝缓缓闭上的眼睛。
从二楼到一楼,不过就是几十步的距离,可在季泽佑看来,这一段路却走的那么艰难。他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面对她,他怕看到她伤心的样子,潜意识的想要逃避。
脚步在楼梯间停了下来,他紧握着双拳,身体绷紧的如一根弦,只是轻微的一个波动,便足矣让他全身都随之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霍然一僵,猛的抬起头,挣扎不安的视线中赫然辉映出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容颜。他怔在当场,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一件普通的外套罩住单薄的身子,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她的目光有些空洞,面容憔悴而苍白,紧紧抿着的双唇泛起淡淡的青紫色。
他的心头,如受到了猛烈的一计重击。
季泽佑深深的凝视着她,邪眸不禁收紧,他迈开脚步,刚走一步,楼下的关心瞳便不由的退后了一步。这样细微的动作如千万根细针扎进他的皮肉之中,尖锐的刺痛之下,他僵硬的不敢再靠近。
“心瞳……对不起。”
他要说的,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话。
关心瞳仰着头,楞楞的看着他,半响,她苍白一笑,“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你没有错。”
她是那种淡漠而冰冷的语气,清澈的瞳孔之中带着浅浅的讥讽,苍白的双唇无力的扬起,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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