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纹就一直保留下来。”
听到这些,任思贤终于崩溃了。
“她该死!她就是该死!谁让她偷人,我对她那么好。她本来就该死,药是她自己买的,是她自己要服药的。”
“药不是她自己买的,只是你用她的名义买的,并且在货到的时候让她帮你签收。她服药写遗书,都是你逼迫的。她其实是爱你的,但你总是奴役她,让她精神压力很大,我们在她办公桌里找到了这个。”童文雅把一本日记递到任思贤面前,那本日记每页都浸着眼泪,写满了一个出轨女人的懊悔和自责,里面还贴了很多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照片。
任思贤的眼前浮现出那晚她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求他让她活着赎罪的场景,他好像又看到了她的垂死挣扎……
……
案件破了,铁证如山,任思贤也不得不交代了。
本来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可是想着任老太太和小孩子很可怜,办完案后,童文雅还是去了一趟任家。
任家房门紧闭,敲了很久都不开,从门缝里隐隐的透出一股煤气味。
“糟了!快弄开门!老太太怕是自杀了!”
几个人闯进去,果然看见老太太和任思贤的孩子已经昏迷了。
幸亏他们去的及时,两个人都没事。
老太太一心求死,童文雅想了想,也唯有用她儿子来留她了。
劝了很久,老太太的心如死灰的表情总算有点儿扭转。
“把我儿子给我拍的照片给我拿来,我想看看我儿子,我儿子是孝子啊,给我拍了一整箱的照片啊。”老太太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看她可怜,童文雅吩咐袁思明去把那些照片全翻出来。
老人家哆嗦着手抚摸那些照片,念念叨叨地说每一张的来历。
“你看看,这张,这是我儿子给我拍的第一张照片,是他刚买第一个相机拍的。那时是在滨海市……”
童文雅顺着老人的手指看过去,那是一张黑白照,确实年代久远,有些泛黄。
是在一个广场上拍的,老太太身后还有路人往来。
童文雅的眼光忽然在一个女人脸上定格了!那个女人,正是年轻时候的赵凤莲,她小时候去看过她很多次,对她的外貌记忆犹新,一定不会认错。
赵凤莲手上抱着一个很小的婴孩儿,身侧一个男人宠爱的搂着赵凤莲肩膀。
天,那个孩子是她?童文雅不可思议地睁圆双眼。
她紧张的几乎忘记了呼吸,再仔细看,一男一女面前还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竟然和淳于辰有几分相似。
“阿姨,你后面的这些人,你认识吗?”问出这句话,童文雅的呼吸都有点紧张了。
“哦,不认识。”闻言,老人家眯眼细细看了一番,最终摇了摇头,“这几个人许是过路的,我儿子给我拍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后面有人。等拍出来了,儿子想要再拍一次,我觉得这张不错,就没有让他再拍了。”
“哦。那能把这张照片给我吗?”
“不行。”老人家摇了摇头,苍老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那张老旧的照片,声音低低的,“这可是我儿子给我拍的第一张照片。”
“阿姨,是我冒失了。你好好照顾好自己。”童文雅有些落寞,随即很快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嘱咐老太太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她才带着小柔等人离开了。
离开了医院,童文雅的思绪却仍然停留在那张老旧的照片上。
按照赵凤莲临死之前的话,她是别人送给赵凤莲的。
而那个送她的人,他到底跟淳于辰有什么关系?她又和淳于家有什么关系?她难道会是淳于家的人?该死的,她和淳于辰不会有什么血缘关系吧。不会不会,不可能有这种事。
“老大,你是回警局还是去接小柯基?”
耳边,传来小柔的询问,童文雅才回过了神。
“回警局。”
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她必须要好好想想,如果自己的身世真的跟淳于家有关,她调查下去必然会碰到淳于辰。
好不容易从他身边逃开了,她不想再与他相见,更不想被他打破现在的平静,也不愿意和方诗晴斗来斗去,牵连孩子。
林小萍的案件结了,童文雅的日子重新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