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她自己从网上买的,货到了也是她本人查收的,三天前到的,快递员记得很清楚。”
警察们开始议论纷纷了,虽然他们都很喜欢童文雅,她在所有人里却是年纪最小的,也锋芒毕露,难免让人有些嫉妒和不服气。
“小童啊,我就说吧,是自杀。连冬眠灵都是自己买的,这不是预谋自杀是什么?”大浪说。
办案绝不可以意气用事,童文雅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所有的情况都不能排除,还有一个疑点,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现场除了清洁工的脚印,在没有其他人的。”
“正常啊,地拖过了啊。”一名女警察说。
“我们现在再去一下现场,做一下现场试验。”
童文雅带领警察们又一次来到现场,她让小柔拿着拖布,低头拖地,她和林小萍身高差不多,就按照当时被发现时林小萍的位置躺好。
“小柔,你维持这个姿势,大概走到哪个位置能看见我?”
“这里。”小柔指了指距离林小萍办公桌大概有三米远的地方。
“好,大家想,清洁工发现了林小萍死亡,可不可能继续若无其事的拖地?显然她已经慌了,立即掏出手机报警,拖布也扔了。那么从她面前到林小萍倒地的地点为什么没有其他足迹?只有一种解释,她死后,有人进入过现场,抹掉了脚印。”
“那个人看见她服药后为什么不送医抢救?或者报案?而是毁灭痕迹?”
众人纷纷点头,“看来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像是自杀,又像他杀。”
“我们现在首先要找的是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人,另外,黄姐,快递的事查的怎样了?”
“附近的几家大的快递公司我都去问过了,这两天没有林小萍的快递记录。”
“那就去查一些小的快递公司,要把所有的快递公司都查到。”
“好。”
下午时,终于找到了林小萍的记录,证实她在死亡前一天下午确实收到过一封快递。
这期间她并没有回家,办公室里也没有快递,那么她的快递到底去了哪里?这和阿强一样,成为本案的关键。
童文雅的脑海中总出现秦观两个字,他在这个时候出差,且避而不见,一定有问题。
“小柔,你想办法找到秦观,拿到他的头发。”
“老大,他不具备在场时间啊,当时他人都应该到了上海,没有回过淮海啊。”
“不一定,我们只是没有查到这期间他有乘坐飞机和火车的记录,不代表他就没回来过。从上海到淮海开车也只要几个小时,他还可能乘坐大巴,或者有其他人送他回来。他爱人的证言也不能过分相信,我总觉得罗贝在说起他们关系时眼神不对。”
“我立即赶去上海。”
小柔离开后,袁思明终于找到了阿强,把他带回淮海,由童文雅亲自审问。
“当晚是你值班?”
“是。”
“为什么突然离开?”
“老家有事,我母亲病了。”童文雅看了袁思明一眼,他轻轻摇头,她便明白了。
“你母亲根本没有病,是有人让你走的,这些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
听童文雅这么说,阿强眼睛转了几转,最后低下头来,“是有人让我走的,不过林小萍的事真的跟我无关。”
“谁让你走的?”
“是秦总。”
那个情人果然是他!童文雅的精神为之一阵,继续审问,“你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怎么跟你说的?”
“5号晚上,秦总来了,像每次一样,给了我一百元钱,让我去放松放松,说晚上就不用回来了。”
“等等……每次?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嗯。”阿强点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他每次让你走,是要干什么?”
“知道,是和林小萍约会。那女人就是看着正经,其实……”
“他们这样来往有多久了?”
“大概半年。”
“最近也来往很频繁吗?”
“没有,这两个月没怎么约会了。”
“好,你继续说,你晚上去放松了,早上也应该回到你的岗位,为什么忽然走了?”
“我是回来了,看见公司出事了,听人说林小萍死了,我害怕警察追究我责任,就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