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忍不住去看她。余文致在楼梯的顶部一把抓紧了她的手:“凌晚,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什么?”卓凌晚偏头看她。
余文致却又突然摇了头:“没什么,我累了,要休息了。”她急急进了房,卓凌晚愣愣地看了半天,也没猜出个什么来,只能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卓凌晚起床时,余文致早就不在家,说是带着十月去参加一个亲子活动,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卓凌晚意识到余文致这是有意避开自己,不想谈昨晚要和她谈的事情。会是什么事?她想了一阵子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转身去问佣人:“我妈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吗?”
佣人摇头:“没有,都很好。”
“我爸呢?心脏病是不是严重了?”
“医生昨天刚过来看过,说是卓先生的心脏病还有好转迹象。”
两个人都没问是,如果是十月的问题,二老比她还坐不住。有可能余文致真的只是想找她说说话吧。
想到这里,她放心了不少,直接去了公司。
走廊里,安冰雪直直走来。卓凌晚这才想起,已经好些天没有见到她了。似乎那天薪露拍的掌对她影响太大,她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木木的。
看到卓凌晚,她没有停下来,直直走过去,却在走了一半又停下,叫她:“卓凌晚。”
卓凌晚狐疑地去看她。
“如果,如果……”她支吾着,最后一咬唇,“算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卓凌晚看着她的背影发呆,不明白她怎么也变得跟余文致似的,那么难以捉摸。
她转身进了办公室。
不出一分钟,安冰雪又跑了回来,叭叭地推开她办公室的门,就那样半跪在她面前:“卓凌晚,我求你,把曲子恒还给我吧。”她仰着头,一脸祈求,这个样子,与平常全然不同。
卓凌晚有些累地闭了眼,对于这个说了无数次的问题,她已经不耐烦。“安冰雪,我跟你说过,曲子恒不是我的,也不在我手上,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他,所以也无从还给你。”
“可是,他会听你的话!当年他负了你,只要你拿这一点说事,他一定没办法拒绝的。”
卓凌晚睁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安冰雪,她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卓凌晚,你别觉得给我做这事不舒服,如果不是你当年撞了卓凌远,我现在根本不需要曲子恒,更不可能来求你。这些是你应该做的,只要你做了这件事,卓凌远被你撞死这件事,我一辈子不会提!”
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只是想要劝服卓凌晚,劝得连音都忘了断,气接不过来,喘了起来。
卓凌晚抚住了头,她知道自己欠安冰雪,欠蒙蒙的,可是她只能要求自己,没办法要求别人。
安冰雪握紧了她的指:“你相信我,我一定能真心对曲子恒好。蒙蒙也喜欢他,我们和他在一起,绝对不会亏待他。我能给他快乐,幸福和他想要的一切!”
安冰雪说着说着,流起了眼泪:“我累了,也想要个幸福的家。卓凌远死了,上天好不容易让我看清了曲子恒的好,我不想再错过。卓凌晚,你送走了卓凌远,求你给我把曲子恒送回来吧,求你……”
她的脸贴在了卓凌晚的手背,热热粘粘的,全是眼泪,这回,是真的哭了。她的肩膀耸得厉害,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在向自己倾诉着卓凌远离去对她的伤害和对曲子恒的渴盼。
卓凌晚最终软下了心。
她撞死了卓凌远,虽然不能把曲子恒强行地凑给安冰雪,但至少可以劝他接受。
“好,我去试试。”她终于点了头。
安冰雪这才收住眼泪,起身就去拉她:“你现在就去劝他。”
卓凌晚被她闹得没有办法,只能起身去找曲子恒。安冰雪看着她离去,慢慢去抹脸上的泪:“对不起,卓凌晚,我没办法了,只能利用你。要是那件事说出来,我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所以,你一定要把曲子恒给我找回来。”
卓凌晚在曲子恒的办公室外揉了一阵子头。以前撞车时,头部受伤,天气变化时,也会有隐隐的头痛,不过并不严重。而在答应了安冰雪上来帮她说话后,她觉得头痛极了。
这多少有点强人所难的意味,可谁叫她欠了安冰雪的。安冰雪要是冷言冷语歇斯底里或是用手腕,她大可以不理,可是她那么可怜巴巴地求自己,还不断地提到卓凌远,她就没办法了。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卓凌晚硬了头皮朝曲子恒的办公室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