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姥姥的,你妈的比的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是给我整事儿是不是?我反复答应给你钱,可你居然在这个时候来要钱,妈的比的,真是气死我了。”
梁德发被周天宇一巴掌一脚给打蒙了,再说自己的命是周天宇给救下来的,他自己先就少了几分底气,即使自己被打,也只能挨着。
梁德发哭丧着脸说:“我们是怕你们的人走了,这钱就不好要了,你们人一走,我们找谁去啊?本来这钱现在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们一走……”
周天宇气愤地说:“我们走,谁走?我们走了还能去天上?妈的比的,我现在不还是副镇长吗,谁说我要走?”梁德发说:“你不走,可是郝书记调走了,她可是你的领导啊。”
周天宇狠呆呆地把梁德发推到墙角上问:“你们是怎么知道郝阳调走的?是谁告诉你的?”
如果不是内部的人,是绝对不会这样快就知道郝阳离开横道的,昨天午夜开完的会,今天镇里开会也仅限于镇一级的领导干部,像梁德发这样的外来人,消息又不会特别的灵通,怎么就知道郝阳已经离开,而且还知道镇里开会?
周天宇觉得这里一定有鬼,李云胜的表现很有可能是给大家看的,其实他很可能知道梁德发的事。
梁德发嗫嚅地不敢说,周天宇说:“梁德发,我可告诉你,别看我现在是个副镇长,这个破几把的副镇长我完全可以不干,我写的欠条不假,我也可以不还你,因为这是单位欠的帐,给我没关系,再说,你妈的比的跟我整事,我还真不想管了,不让我上班,我也可以不干。”
这个副镇长说不当就可以不当,这让梁德发还真的没办法,看了看周天宇说:“周副镇长,真是对不起,这都是我老婆子搞的,她接了个什么人的电话,说是郝阳调走了,这钱要是不赶紧要,就没人管了,正好下午开会,大家都在,你来要个说法。”
周天宇怔住了,果然是有人给他们家人透露了消息,这就是说,有人让他们就梁德发这件事上出丑难堪,进而打压周天宇,为郝阳下步的晋升设绊子。
周天宇说:“把你老婆子叫进来。”梁德发开门对古丽梅说:“周副镇长叫你进来。”古丽梅心虚地走进来,周天宇问:“我可告诉你,现在欠钱的是大爷,这笔钱我可以还,也可以不还,我不还也有不还的理由,你愿意上哪告上哪告,这钱是耿大虎欠下的,就是到法院打官司,我也有理。你们来闹什么?还在开会的时候给我闹事,是不是不想要钱了?”
古丽梅哭丧着脸说:“周副镇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可是,郝阳一旦走了,她的官比你大,她都不管了,你再管不了,我们一家就要喝西北风了。”周天宇说:“我说过,你们别给我惹事,这钱我一定给你们追回来,不行我先给你们一部分,可是,你们不听,我真的没办法了,你们请便吧。”
古丽梅猛地跪在周天宇面前,哭咧咧地说:“本来我们今天就要回去的,可是有人打来个电话,说是你们调走了,这钱就没人管了,我们就没走,”周天宇说:“打电话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古丽梅说:“是个男的。”周天宇说:“把你手机给我。”古丽梅把手机递给周天宇,周天宇打开后,古丽梅说:“就是这个号。”
周天宇看到这号是一个商店的公用电话,就把手机给了古丽梅,说:“你们回去吧,这钱你们不惹事,听我的,我一定给你们要回来,不然,我真的不管了,你们就跟耿大虎要去吧。”
这一招果然灵,谁也没本事在管耿大虎要,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就走出周天宇的办公室。
梁德发他们走了,周天宇心里的怒气慢慢的散去,这会场他也不能再进去,就等着散会后,参加镇领导为欢送郝阳和迎接新书记的宴会,刘强也要参加,这他不能不去。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散会后,十几个镇领导很快就离开了大楼,也没人通知他,就连郝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整个大楼就剩下他一个当副镇长的,还有薛淑梅这个连正式编制也没有的文书。
这他吗的是什么意思?这是根本没把他当做镇里的领导对待,刘元这个办公室主任没把他放在眼里,但主要的,还是李云胜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