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替代的,唐效义是东宁县的最高领导,他的重病,就意味着东宁官场上就要发生重大的人事变化,这把本来到年底才会发生的事情,提前了。
郝阳脸上现出担忧的意味说:“你亲眼看到唐书记昏迷不醒的吗?”
周天宇发现郝阳的脸上并没有想象中高兴的意味,或者那点高兴劲儿一闪而过,就忽然意识到,郝阳的角色毕竟跟自己不一样,她想的问题或许更复杂,绝不是自己单纯的从自己的角度来考虑的,他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说:“昨天晚上唐书记的情况就很不好,又喝了不少的酒,尤其是……尤其是回到住处后,又跟那个女的疯了一次,好像很狂的样子,完了就跌倒在厕所里,我看到的时候满脸是血,而且那个女人说,唐效义有轻微的心脏病,也许这对他来说这是致命的。”
郝阳板着面孔,毫无一丝的笑意说:“天宇,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真喝多了,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像是听你说过,你跟唐书记说了什么,让他很生气,昨天晚上我们什么时候见到唐书记了?”
周天宇看到郝阳还很少这样跟自己说话,就原原本本地说:“昨天晚上我们喝了酒,从饭店的包间出来等电梯的时候,正好看到唐书记和那个女人也电梯出来,而你却喝醉了,我搀着你,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你想想,他去医院看我副时候,我居然装着没认出他是谁,我还是个失去记忆的人,你想想,唐书记能受得了这个?”
郝阳张大了嘴巴,小声说:“真是这样啊,那……你跟他说了什么?”周天宇说:“我把你送回酒店,我又回到饭店,给那个女人送了两万块钱,让她跟唐书记解释一下。我也看到唐书记情况很不好,我们做的事情对他的刺激真是太大了。”
郝阳忽然气愤地说:“周天宇,你说你办的是什么事啊,你这不是纯心去惹他更加的生气吗?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要出现在他面前?你这是往他心里捅刀子啊。他这病不就是我们给气的吗?”
周天宇略显愧疚地说:“我也是不想让唐书记把事情看的太严重,也想让他的那个女人劝劝他,别生那么大的气。可是没想到……”
郝阳的怒气更加强烈起来,厉声说:“周天宇,你光从自己的角度想问题,你想没想过,唐效义是我们的县委书记,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这绝不是小事儿,你说他如果……如果就这样过去,或者他再也不能工作,这县里的工作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
周天宇的气也突然冒了出来,说:“你以为东宁县离开他唐书记,什么就都不转了?你以为他真是东宁的皇帝啊?我敢说,他三天不能上班,第四天就有人接他。”郝阳说:“这才是大问题。你想想,东宁县谁能接他书记的一职,哪怕的代理县委书记?”
周天宇想了想,忽然笑了,说:“如果是苗振铎接了唐效义的县委书记,兴许是个好事。”郝阳骂道:“滚你的几把蛋吧,苗振铎是东宁就是个三把手,接他的有可能是县长胡晓丽。”周天宇说:“那又怎么样?”
郝阳冷冷一笑说:“唐效义即使发现了我们有欺骗他的行为,甚至看到了我们做的事情不那么光彩,我还有解释,或者修复关系的基层,如果是县长胡晓丽接替了县委书记的一职,我在东宁真的呆不下去了。她现在是县长,我们之前发生关系的机会不多,如果她……周天宇,你真是让我失望。”
周天宇的气又上来了,说:“我的姐姐,你唐书记不出事,你能修复你和他的关系?你就别做你的梦了?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在医院干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可以犯任何错误,但是你跟我这个男人做了爱,还美其名曰是什么刺激我的记忆,这是他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是难以接受的,尤其是你喝多,你那风搔的样子让他看到……”
郝阳瞪了一下眼睛:“你说什么?”周天宇厉声说:“别以为你跟人家开了一次房,干了一次或者几次,就把人家当做你一辈子的靠山,靠山那是说倒就倒,就从昨天我们俩做的事情都被唐效义看到后,他从此病倒,不在担任县委书记,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不然,我在东宁官场上从此消失,你也够几把呛,别把自己当成人人喜欢的女人,喜欢够了,一脚踢开的太多了,何况你干的事,是哪个男人都难以忍受的。”
被周天宇一顿炮击后,郝阳呆愣愣地看着周天宇,她现在不能判断周天宇的话是对还是不对,但她却无法反驳,傻了似的看着周天宇,讷讷地说:“那你还有理了?你把我说成一个烂女人似的,真是……”郝阳突然伤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