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的哭泣,双手冻的冰凉的那次。
他的心一紧,天哪,肯定是那次,那次肯定有情况发生,不然只为了想家她不至于哭的那么伤心。再说她那么善良,不可能为了没有回家而在他面前哭的那么伤心呀?
想到她莫名其妙的耍混,莫名其妙的伤感,莫名其妙的一些话,这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什么,现在仔细的想想她反常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而自己居然没有破译。
这段时间太忙了,又出了那么大的污染事故,刚刚平息,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又发生了这个事。
如果的确是有人跟她做了什么交易,那么筹码肯定在自己的事业和前途,因为他关昊那么强大的爱都不能挽留住她,也只有这一项才能逼走她。
那么逼走她的只有这么几个人个人,一个是罗婷,一个是父亲,一个是苏姨,还有可能是舅舅。
罗婷完全做得出来,而且她也有前科,但是,她说了许多愚蠢的话做了许多愚蠢的事,估计凭夏霁菡的心智她不会屈服她的,而且她们已经较量过了。
罗婷并没有占上风。
爸爸也不可能,凭他那个性,如果真做了什么事不会隐瞒那么久的。
舅舅有可能,因为是他接到了那封信,经过那个动荡时期的人,深谙官场之道,但是他早就说过当官帮不上忙,出事了可以找他,既然他能处理一些事情,也自然就不把检举信之类的蝇头小事放心上了,再有,许多事他也不知道那么详细。
最有可能做这事的就是苏姨了,一是她早就把婷婷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她的荣辱已经完全融在了罗家之中了,由于她和罗荣的特殊感情,维护这个是她的本能,而且自己只和她说过和小夏好上的时间,聪明的她肯定算出来那时小夏还没有离婚。
但是有一点,她没有什么文化,她认的那几个字都是罗荣手把手教的,她更不会打字,未必知道田埴是谁。
是田埴吗?
夏霁菡在信里明确告诉他检举信不是田埴写的。检举信的事他没有和夏霁菡谈起过,她怎么知道?肯定是逼走她的那个人告诉她的,但有可能逼走她而且知道检举信的人只有妈妈和爸爸,难道真是爸爸?
关昊想到的这几个人中,每个人都有可能逼走她,可是每个人又都没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
他的胃有些收缩和难受,他习惯的去拉前面储物箱的扣手,因为每次那里都有她给他买的苏打饼,以防他胃酸和饿的时候吃。拉开后,他摸了半天也没有,才想起来这不是他的奥迪。
萏萏啊萏萏,你真傻,还说什么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没有你,我关昊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又有什么生活可以享受?你就不知道你带走了关昊的一切吗?萏萏,你太残忍了!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如同窗外的蒙蒙细雨……
这个时候,关昊还沉浸在寻找夏霁菡的焦急之中,那种痛彻肺腑的思念他还远没体会得到,等他一旦体会到了,他才知道这种思念足以让一个人毁灭。
关昊来到了上海交通广播电台,张振早就等在那里。
想到夏霁菡还有可能在江苏境内,关昊在半路上就给张振打了电话。简单的说了自己的事情和想法,张振就提前来到电台,他没有暴露关昊的真实姓名和身份,并且已经和导播商量好录制方案和播出时间,一切准备就绪后,只等他的到来。
张振见他形容憔悴,脸色铁青,就说道:“小昊,先吃点东西吧?”
关昊摆摆手,沙哑着嗓音说道:“尽快,要不来不及。”
他们被导播领进了直播间,直播间里已经播了无数遍关昊口述的寻人启事,这时就听主持人说道:“夏萏萏,我不知你此时是否听到了我们的呼唤,如果我们千万次的呼唤还不能使你转身的话,那么下面这个声音是否可能打动你哪?”
说着,背景音乐《回家》渐起,一个浑厚的充满磁性的此时却是沙哑的声音响起:“萏萏,回来吧,回来让我们一同面对,你说过我是铮铮铁汉,是坚不可摧,怎么对我就没有信心了?回来吧,忠于我们的心灵,让我们一家团聚……”
这个铮铮铁汉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为了不冷场,主持人恰到好处的接过了话茬,她也哽咽着说道:“夏萏萏,尽管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出走,但有一点我是肯定的,你们是相爱的一对儿,你先生的眼里此时写满了对你的牵挂和期盼,我想,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会在你们强大的爱的面前化解的,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