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根拿出了一种花。
“这是一种可以让人渐渐失去意识的花,闻多了,人就会昏昏沉沉,不足两年就会在睡梦中死去。”
允祀看了这些东西一眼,就盯着阿根手上的花。
“这东西哪儿来的?”
阿根笑了笑,道:“是别人送的。”
允祀忽然想起了宋茗微说的,苏依的神秘之处。
他不懂声色地点了下头,将阿根手中的花接了过去。
“为了大梁的江山,我们都知道不能马上除去大梁王妃,可苏依那得重点保护了。不能让她再受到攻击了。”
允祀盯着阿根,见阿根自告奋勇要去照顾苏依。
他眼眸一转,点了下头。
“好,那你就去。记住要对她寸步不离。”
话音刚落,帘帐就开了。
苏依站在了门口,看着允祀道:“非得阿根保护我吗?你也可以。你可以时时刻刻保护我。”
她身后立刻就跟进来了几个人。
“苏依你这伤还没好,心脏也不舒服地很,非要过来做什么?”
苏依咳嗽着,脸色由青色转红,她却深深地凝视着允祀。
“我知道你相信了宋茗微的话,她一直诬蔑我是凶手。既你相信了她的话,就应该是你时时刻刻盯着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那样凶狠恶毒的女子。而不是假手于人。”
苏依话落,整个人晃了下,被她的爹娘抱着。
“好孩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首领怎么会怀疑你。你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是那样善良的孩子。首领你倒是说句话啊,苏依这气地浑身颤抖,她这心脏本就不好了……”
苏依落下泪来,摇着头道:“活着也是遭人嫌,要这心脏有什么用?”
所有人将目光落在了允祀身上。
“告诉我你的绣法是哪儿学的?”允祀陡然开口。
这一句话惹的苏依浑身一颤。
“什么绣法?我根本不会。”
“哦?既如此,当我什么都没问。”允祀凉凉地看了苏依一眼。
“想要和我住在一起?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允祀拿起了羊皮,背对着众人画上了地图,苏依被人点出了心思,却没有漏出任何马脚。
“若不是你亲眼所见,你是不会相信的。也根本无法见证我的清白。”
阿根听得苏依这话,脸色一黯。
“既如此,你就住在主营帐。”
苏依却摇了摇头。
“我不要住在主营帐。你可以到我的营帐来,否则,不要给我派别人。”
允祀拧起了眉头,道:“我不睡清白女子。”
一句话惹的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
苏依更是因为这句话,噎了半天。
所以,他睡宋茗微,是因为她是别人的老婆?
这什么怪癖好!
阿根觉得允祀作地很,非要像宋茗微那样,最好是怀上孩子的?
其他人都低下了头,心里无不是在想着,难怪当初能看上宋茗微,首领这口味为免太重。
允祀冷冷地将众人扫了一遍,苏依头一次觉得无话可接,像是被人狠狠地塞了一口泥。
“回去吧,我的命令最好不要违背。别人从婴儿成长为一个男人需要十八年,而我允祀只要两个月。苏依,你要明白,我已经不是两个月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呼延云了。”
苏依的心一跳,心里暗暗觉得这步棋走错了。
她不能这般激进。
宋茗微可以如此,而她苏依不行。
她再次软成了水,只低着头走了出去。
经过阿根身边的时候,那泪水直直砸在了阿根的手边,灼烫了阿根本就已经十分柔软的心。
东珠一脸兴奋地进来营帐,见宋茗微正在床上裁布,好奇地问了起来。
“哦,是给宝宝弄衣裳呢,我这要七个月了。”
珠玉对着宋茗微的肚子欲言又止。
“这孩子,首领喜欢吗?”
宋茗微笑了笑,“自是喜欢的。”
珠玉这才放心下来,道:“刚苏依到主营帐那要求首领去她那营帐睡,监视她呢。没想到首领一口拒绝她了。”
宋茗微微微挑眉,“他怎么说的?”
珠玉像是被人咬了舌头,嘿嘿一笑之下就什么都没说,就帮着宋茗微弄起了小衣裳。
开玩笑,那句话要是被王妃听到了,该又要和首领闹别扭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像是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时候。
那女尸来了。
允祀告诉她,他要去磨练蛟龙的龙筋,就没有在这个房间睡下。
宋茗微睡着睡着,觉得神魂突然离体,她惊呼了一声,看自己的魂魄直直朝冰河飞去,心里说不出地惶恐。
而冰河边上,女尸站在那,像是在等着宋茗微。
她的魂魄不受控制地飞到了冰河之上,下方的冰河十分地冷,寒气一层一层地往上冒着。
就算是魂魄也要被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