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不透风,而那龙袍更是埋藏地极深。
若不是东珠淘气,素来喜欢瞎晃,怕也发现不了那个 禁地的秘密。
而,怕现在许多人都在怀疑乐阳大公主倾心于定远侯,却没有想到定远侯乃是乐阳大公主称帝的一颗棋子。
若不是那个龙袍,这一切怕是根本无人相信,太匪夷所思了。
允祀笑道:“这亲事必然要成。”
宋茗微诧异地看了允祀一眼,允祀又盯着她的碗,宋茗微这回是乖乖地吃饭了。
允祀像是开恩似的又说了两句。
“以我看,大姐的一双儿女,她看过去像是更在乎盛怀安,其实不然。因为她痛恨皇子,所以从盛幽若出生后,就愈发爱重。我猜测如有一日她登上皇位,怕是要盛幽若继承大统的。”
宋茗微放下筷子,这一次是愈发震惊了。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事,当初镇国公要与乐阳大公主和离的时候,乐阳大公主竟宁愿将盛怀安驱逐也不肯放弃与镇国公名存实亡的姻缘。
当初,她就心存疑惑,原来一是为了登基,二,乐阳竟是一早就放弃了盛怀安。
但真是好大的野心, 好深沉的抱负!
她记得早前也听说过乐阳大公主,温婉聪慧,不知道她那几年在外流亡的日子遭遇了什么,竟会产生这样大的变化。
宋茗微沉吟了一声,道:“允祀,那定远侯可招了?”
“没有。死了。”
允祀不紧不慢地吃着,见宋茗微又思考了起来。
“宋茗微,我觉得我以后要思考你一心二用的本事。”
宋茗微错愕地看着允祀,却忽然觉得浑身一颤。
“允祀!你又隐身?”
这会儿阿秋走了进来,宋茗微憋地脸色通红,却还要强壮镇定喝汤。
“王妃,王爷呢?”
宋茗微呛了一口,他啊支支吾吾地,听得阿秋着急了起来。
“王妃莫不是病了?这身体才刚好,可莫要再病了,再瘦下去可怎么了得?”
宋茗微红透了脸,她低着头闷闷地说着没事。
可气息却全乱了。
“你,你找允祀什么事?”
“王妃,相国寺发生大事了。”
宋茗微猛地站了起来, “你下去吧,我一会儿告诉允祀。”
阿秋走了出去,允祀就从宋茗微身后走出来,宋茗微瞪了他一眼,道:“咱们快去相国寺看一下,我觉得是孽灵。”
她说着就冲了出去,允祀忽然抱起了她,几个纵身,就带着宋茗微坐上了快马。
相国寺外百姓们纷纷逃离,漫漫卷来的雪尘与众人的惊叫声夹杂在一起。
而他们的身后是轰隆隆的积雪崩塌,那偌大的相国寺瞬间掩埋。
大和尚围绕着寺庙坐着,他们手持佛珠,各个身姿笔挺,念着佛经。
天空乌云密布,方才还晴空万里,不过顷刻间就下起了巨大的冰雹。
一边的马车被砸地密密麻麻的都是洞。
一匹马儿被砸到了脑袋,来不及哀鸣一声,就倒了下去。
人群里出现了惊慌的尖叫,有人跑到了树下,有人躲过了冰雹,却被崩裂的雪球掩埋。
宋茗微觉得呼吸都停了,她刚来到这就被眼前的一幕惨烈震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