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话题被带偏了,一下子扯到了自己身上,话题偏了。温靖翎看着她,还记得这个事情啊,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说:“她啊,曾是我最想要保护的人呢,只要她开口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愿意想办法给她摘下来,虽然过程有些不如意,但整体来说我还是很开心的。最后也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尽管如此我也依旧希望她能好好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好。”
洛琦很认真的看着他说话,他这么说也觉得不是在说谎,因为他的脸上真的挂着一副淡淡的温柔的笑意,这种笑与他平常的笑不一样,这个笑意很平易近人,让人看了都觉得温暖的那种笑。洛琦渐渐的对他口中之人感到好奇,她有让他变得平易近人的效果,只要谈起她,温靖翎就会跟秦乐修谈起祁瑾青一样,脸上带着开心又温暖的笑容。但是他不说下去,那么她也不问下去。
“我的过往,是我不愿提起却又让我常常想起的过往。”听他这么一说,洛琦这才突然想起来,洛晗对她说过,温靖翎并不是独孤家的孩子,是独孤宏田在外打仗是收养回来的义子,所以他的曾经无人得知。洛琦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沉默。见她突然沉默不语,温靖翎也只是淡淡的笑笑。他们在一言一语的谈论,现在已然没有夏日的炎热,慢慢地入了秋。此刻的外面也是凉爽,风透过窗吹进马车,也是格外清凉。
在入夜之前他们到了小镇,进行住宿,虽然找到那位神医是刻不容缓,他们时间也不多,但夜晚出行实在不便,不安全不说就算休息也休息的不会好,他们要保持警惕也要休息好,这样遇到事情才能好好处理。为了安全起见,温靖翎和洛琦并没有分开住房,他们住在一间,就像当初洛晗对待洛琦那样,温靖翎要在夜晚时守着洛琦,以免发生什么不妥的事情。
洛琦一直觉得这种事情有些多虑,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考虑她也就不多说了。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洛晗会一直这么警惕,好像他们要是不住在一间房一晚,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很是奇怪。
他们用过晚饭也没有出去走走,毕竟这种特殊时期出门不是一件好事,况且这地方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不知道针对秦乐修的人会不会此时就在边上跟着他们,虽说是针对秦乐修,但毕竟洛晗也是伤与他们。想来,洛晗当初服毒就洛琦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温靖翎觉得洛晗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既愿意为其服毒救人,那是不是说明洛琦在他心里有着独特不可取代的位置,在他们相处的时间里,有了特殊的感情。这些,他都不想多想,怎么说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若他们真的变成了真正的一家人,那他也只能祝福。
洛琦为温靖翎拿过包裹,放到桌上,意外的看见那包裹中露出一截红色的流苏。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洛琦伸出手抓起那红色流苏,轻轻一拉就将东西拉扯出来,在流苏之上是一个红色的香包,只不过这香包有些陈旧,显然已经用了许久,上面的刺绣颜色也有些退去,这一看就是初学者绣出来的香囊,因为上面的刺绣并不精致甚至可以说不好看,连基本的形状都有些歪曲。
这是温靖翎的包裹,这里面的香囊这么陈旧又如此不上眼还带在身上,那只能说明这个香囊对他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说不定这香囊就是他口中之人的赠送之物。他说,她曾是他最想要保护的人,可是最后却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得他没有办法再继续守在她的身旁,至此之后他们在没有见过,不是见不到而是不想再见,因为见到之后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要以什么身份面对彼此,若是见到之后只剩尴尬那不如不见。
温靖翎从门外走进就见洛琦拿着一个颜色陈旧的香囊在那静静观赏,他知道她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他也不慌张,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只是慢慢靠近站在她的身侧。洛琦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在靠近,她也回了头,一回头就看见温靖翎站在自己的一侧看着自己手上的香囊,洛琦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上,这才知道她还拿着。洛琦的心里一慌就将香囊塞到他的怀里,是她擅自动了他的东西,是她不对。
见她这么慌乱,温靖翎慢慢地拿起她塞过来的香囊,拿在手上说道:“你不用这么害怕,没事的。”洛琦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低下了头说:“这是她送给你的,我不应该乱动。”
“无碍……都已经过去了。”温靖翎开口时语气也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就像这东西是别人的,这让洛琦有些看不明白,明明很在意却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