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十一号上午的十点,华天成正要换好衣服去给一个重病号看病,突然脑袋上绑着纱布的赖彬彬,气势汹汹地冲进了他的办公室,怒声问道:“华天成,我问你,昨天晚上我脑袋是不是你打的?”
“呵呵,看你这话问的。是谁打了你,你难道都没有看清楚吗?请问,你当时在干嘛?”华天成坏坏地一笑问道。
赖彬彬看到华天成笑,就更生气了,吼道:“华天成,你说过自己已经结婚了,没有权力干涉丁香跟谁谈对象或者结婚的事情。可你是怎么做的?”
“赖彬彬,我华天成做什么,你一大早就来兴师问罪?你说我打你了,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我还要告你诬赖我。”华天成看着赖彬彬毫无畏惧地反问道。赖彬彬气得咬牙切齿:“你不要得意,要是我没有证据会来找你?我现在是脑震荡,你陪我十万元,我要住院看脑袋,否则我跟你没完。”
“赖彬彬,你是想钱想疯了吧?我给你十万元,凭啥呀?就凭你是副镇长吗?你为我们神龙山中医院做过多大的贡献?要是你没有证据,就赶紧走开,别影响我的工作,我现在很忙。”说完华天成就把赖彬彬很客气地推出了办公室。
正好丁香这时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当她看到赖彬彬的时候,犹如见到了仇人一样。赖彬彬不管这些,堵住丁香问道:“丁香,你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
“我自己打出租车回来的。怎么啦?你被人打了?活该!你一个堂堂的金牛镇副镇长,竟然和几个老同学串通一气把我灌醉。你看起来长得道貌岸然,其实你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你想追我,下辈子都轮不到你这样可耻的东西。滚——我不想看到你。不要以为你是个副镇长,我丁香就怕你。”丁香看着赖彬彬,眼睛里气得快要冒出火来。
赖彬彬依然不依不饶地堵住丁香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华天成把你从福海鑫大酒店里接回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搭出租车回到了医院,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看到我们院长,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你还好意思今天到医院里闹,我要是你就出去碰死自己。”丁香坚持要离开,然而赖彬彬堵住她就是不放:“我昨天晚上看到你给华天成发的短信了。不是他来接你还会有谁?我已经在医院里拍了片子,现在是脑震荡,我就要华天成赔我钱。”
华天成穿着白大褂不慌不忙地看着赖彬彬:“你要是认为是我华天成打了你,而且你还掌握了有利的证据,那你就去法院告我,我愿意和你奉陪到你。
我顺便奉劝你一句,你现在说话语速流利,脑子清楚,就不能算为脑震荡。你以为自己在医院托关系,开一张脑震荡的医院证明,我就会赔你钱?你真是太小看我华天成了。你好好回去修养,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要是你还是纠缠着丁香不放,我会让你连这个副镇长都当不成。“
听了这话,赖彬彬一声冷笑:“华天成,你笑死我了,你虽然是神龙山中医院的院长,但还是在我的领导之下。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金牛镇的一把手?我就不信,你华天成有本事能把我赖彬彬,这个副镇长给撤职了。”
“你真要跟我这样扛到底?”华天成眼神如刀地盯着赖彬彬问道。
赖彬彬往华天成的跟前一站,吼道:“我就要跟你斗一斗,我看你华天成有多厉害。你结婚了,还想霸占着丁香吗?”
当赖彬彬的话语刚落,只听“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赖彬彬一愣就要打丁香,被华天成给一把拉住了:“赖彬彬,这里是我的医院,你想撒野到外面去。要是你太过分,我会在这里收拾你。不要当个副镇长,就可以为所欲为。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你非要跟我这要死怼下去,咋们就见个分晓。”
气急败坏的赖彬彬,刚用手一指华天成的脸,“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打得赖彬彬鼻血直流。赖彬彬快要气愤了:“华天成,丁香,我会让你们俩在金牛镇身败名裂,你们给我等着——我会到法院告你们的。”
“好,赖彬彬,你不是要上法院告我和华院长吗?我也奉陪,而且还要反过来告你,对我图目不轨。”
“丁香,我好心好意地掏钱请老同学聚会吃饭,你却翻过了倒打一耙。你说我对你图目不轨,你有证据吗?”
“赖彬彬,我既然敢说这话就有证据。我只是给你留面子,不想把这事搞大,让你难堪我自己也难堪。要是你不想要这个脸,我丁香又不是什么大领导,我怕什么呀?”
赖彬彬气得浑身发抖,丁香打了他一巴掌,华天成又趁机打了他一巴掌,而且后面的这一巴掌太狠了,把他的半个脸都打麻木了。他想冲上去跟华天成拼命,但是看到如刀的眼神心就虚了。华天成在金牛镇的街道上痛打洪八斤的事情,在金牛镇人人皆知。他更知道华天成跟闫镇长的关系,再说如今过道里还有许多办公室的人,正伸出头在不停地观望。
赖彬彬现在快要把华天成给恨死了,要不是有人救走丁香,她已经成为他的女人了。到那个时候,丁香顾忌自己的面子,绝对是不会到金牛镇派出所告他的。赖彬彬一口咬定是华天成怀了他的好事,所以他咽不下这口气,非要让华天成拿出十万元的医疗费出来。
他是副镇长被人打了,这样悄悄地不啃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身份不一样了,他把脸面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宝贵。
当赖彬彬灰溜溜地走了之后,丁香看着他的背影冷笑道:”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