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没说话,他也不能说话,任凭包租婆在门口碎碎念,或许是知道钟岳不会说话,所以包租婆捣鼓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也就上楼歇息去了。
钟岳拿起桌上的信封,将里面的这叠钱来回摩挲了一下,心想着,应该够吧……
……
……
“丘山!”
下午,从出租车上下来的莎莎带着一顶可爱的小草帽,被这那最喜爱的粉红色小书包,在看到钟岳那靠在楼下墙边等候的样子,飞也似地跑了过来。
赵乐乐心里一副疑惑的样子,这小朋友车上一口一个姐姐挺有礼貌的啊,怎么一下车,见到丘山老师,就直接直呼其名了?
钟岳看着莎莎扑在自己身前的样子,揉了揉她带着草帽的头,微笑着。
“丘山,你的皮肤变好了呢。”
“小朋友,要叫丘老师,或者叔叔,额,叫伯伯也行,反正直呼其名是不礼貌的。”
莎莎眨着大眼睛,“可是……我以前就是这么叫的。”
钟岳笑了笑,拉起莎莎的手,将一张纸条递给赵乐乐。
“您要去那里?”
钟岳点了点头。
“哪儿?是游乐园吗?太棒了。”莎莎忍不住问道。
赵乐乐低头看着莎莎那两颗蛀掉的门牙,心想着确实该看一看牙齿了。
今天是周末,牙医诊所中在有不少人等候着。
莎莎本来活泼地说说笑笑,当被钟岳和赵乐乐架着走进诊所之后,就扭捏地一直问着:“丘山,拔牙疼吗?”
“丘山,待会儿让牙医叔叔轻一点好吗?”
当然,钟岳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借来了赵乐乐的手机,似乎在上网,对于,赵乐乐理解为在寻找灵感。她以为钟岳没有手机,也不用电脑,真的是那种没有太接触现代电子产品的老木鱼,结果看到钟岳操作起来如此熟练的样子,才发现自己意识错了。
“付莎莎,哪位?”
钟岳拍了拍莎莎的肩膀,示意让付莎莎过去。
“丘山,我怕。”
钟岳摇了摇头。带着口罩的牙医也是眯缝着眼,拿着医用探针,“别怕,不疼的。”
然而这样的姿态,让原本放松了躺在椅子上的莎莎紧张起来了。
“哟,小姑娘,你这两颗门牙都蛀断了啊,这再不拔掉,牙床都坏死了,这还是乳牙吧。”
感受着探针在自己嘴里不断拨动,似乎还有触碰到牙龈的抽疼,莎莎得空连忙呼唤道:“丘山,我不拔了。我不要拔牙了!”
一张便利贴忽然出现在莎莎眼前。
“拔完带你看电影。”
几个字,顿时让莎莎平静下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巴巴地看着钟岳,“丘山,你要说话算话啊。”
钟岳点了点头,坐回到了位置上。他还在看一条关于沪上艺术圈的信息。
钟岳书画展即将在会展中心开幕?
什么情况,自己回归的消息都还没透露出去,这是谁做的局?欧阳明做宝搞?要翻天了么?
他在思考,要不要出面阻止一下,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毕竟现在忽然跳出来,还是这样一副鬼样子,估计会震惊到整个书画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