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古山见一笑道:“看到了吧,这些人是多么怯弱和无能。他们怎能能有资格和我一起参与这次的捕猎呢?”
“所以你的意思,你将我们的人软禁起来,是为了替我扫除障碍?”
“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准确地来讲,我认为他们这些人会把事情搞砸,所以我不得不寻找更合适的猎人,来帮助我打猎,毕竟准确地来讲,我已经不是书法家,是不可能再去挑战那些虚伪的人了。”
“不管你这是反话还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这次青年书法交流会,本来我们就势在必得,你完全不必要自找麻烦。”
“那就静候佳音了。我在这里和这些懦弱的小老鼠们吃点美食,记住,千万不要将这次愉快的捕猎搞砸,不然的话,那就真的要成为你想象中的绑架了。”
钟岳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总得让我知道吧。作为同样的猎人。”
“我说了啊,墨人社,古山见一。”
电话挂断了。钟岳看着一脸焦虑,准备报警的谭咏芝,说道:“先别把事情搞复杂,不然我们都会有生命危险。”
“那……那怎么办?”谭咏芝脸吓得惨白。
“我们去东京都参加交流赛。”
“可……我们的行李还在酒店呢。”
咖啡馆的服务员走过来,之前还和谭咏芝用日语交流的年轻服务生忽然用一口流利地中文说道:“两位。江口先生说,行李以及相关证件,已经给二位送到车上了。”
“……”
原来,他们这一下飞机,就成了别人棋盘里的棋子!
“他们到底是谁啊?”
“古山见一,你在日本书道中听说过这个人吗?”
谭咏芝摇了摇头,“没有。”
“那墨人社呢?”
“墨人社?”谭咏芝有些惊讶地反问道。
“怎么了?你了解?是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日本帮会?”
谭咏芝摇了摇头,“如果这个墨人社和书法有联系的话,我想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所谓的墨人会。”
“墨人会?”
谭咏芝说道:“上世纪四十年代之前,日本书道的发展,其实和我们华夏书法如出一辙,都是非常讲究师承。如果没有书道界的老师引路,根本不可能踏入到这个圈子里,哪怕你是百年难遇的天才,都不可能。”
“继续。”
“日本的书法家,他们和我们华夏书法家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并不靠售卖书法作品为生,他们是靠着收学生来挣钱,这样的师承关系,一直维系到了上世纪中叶。直到有一个人横空出世,搅乱了局面。”
“古山见一?”
谭咏芝摇头道:“不是。是一个叫井上有一的人。那时候日本正值二战战败,整个社会都处于动荡和迷茫的时期,书法家们准备恢复之前那种旧时的师承秩序,被井上有一等人结成的墨人会给冲破了原来的秩序。当时很多日本书道的青年,都加入到了墨人会之中,他们把否定书法家、否定书坛的意志贯穿于团体名下,将日本书道推进到行为艺术的高度。你看,这些都是井上有一的作品。”
钟岳看着谭咏芝从手机里找出来的照片,作品都像是涂鸦一般,完全没有书法原本那种美感,就像是在肆意发泄。
不过比当初画廊里的那位史翔的“丑书”稍微好上一点,至少这些作品是有他自己表达的东西呈现的,而当初那发羊癫疯的史大湿,则是纯粹的哗众取宠。
“墨人会给日本书道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当时的日本书道一度都要全部转型,抛弃原本的那些临帖、文字上的东西,接轨到美术绘画之上,不过慢慢的,这阵热度过去之后,日本书道最终还是慢慢回到了正途上,开始回归古典。墨人会之后因为井上有一的逝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响了。”
“听你这么一说,在结合之前我跟那老头的接触,看来这个墨人社,就是所谓的墨人会了。”
“你和他们接触过?”
钟岳看了眼谭咏芝,“我们出发吧。”
“这件事真的不去找警方帮助?”
钟岳看着谭咏芝有些担心的脸色,说道:“你觉得如果刚刚他要对我们下手,我们现在还有这个闲情雅致坐在这里喝完这杯咖啡?走吧。”
“……”
“就我们两个,是不是显得有些太人单力薄了一些?”
钟岳将行李箱拦在谭咏芝面前,“那要不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去?”
“你这人……”她银牙微咬,跺了下脚,“就不能说些安慰人的话么?”
“安慰人的话?我们又不是过去受欺负,我们是去欺负人啊,要什么安慰人的话?走吧。”
谭咏芝愣住了。
去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