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法成说:“没事,我劝她跟你回去。”
薛家良笑笑,摇摇头,说道:“她说的是事实,我如果想正常下班回家,老早就得做打算,唉……您不用劝,她喜欢在哪儿住就在哪儿住,别逆着她,只要她高兴,我还跟以前一样,来回跑吧。”
龚法成知道薛家良不让逆着公然的意思,本来她之前就得过产前抑郁症,如果硬逆着她,恐怕又犯症状。
“家良,把小床推出来,我感觉孩子肯定尿了。”
薛家良走进里屋,推出小床,就见小床铺得干干净净,一张小凉席上,还铺着一个布单。
卜月梅的心真细。
两个大男人给孩子换完尿不湿,就听见院里传来曾耕田的大嗓门:“小然回来?倒是远近有别,不先看我,回来就扎进自家屋里。”
薛家良一看,曾耕田进来了,后面跟着白兰和白瑞德。
他赶忙给他们打开房门,说道:“曾叔叔好,听您这声音,再看您这气色,我都想去医院住几天了。”
曾耕田一听,就立起眼睛说道:“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龚法成把孩子放在小床上,摇着手里的小铃铛说道:“家良这话没毛病,就您这气色,连我都想去泡泡病号。”
曾耕田一听,更加生气地说:“敢情我造了这么大罪,是故意泡的?亏心不亏心?不就是吃你家一顿饭吗?至于这么挤兑人吗?我不吃了,走了。”
薛家良赶忙拉住他的胳膊,说道:“别,您要是真走,我就真从门口跳小楼。”
曾耕田笑了,说道:“你这么滑不溜秋的,小然子也不管管你?我非给你告状不可。”
龚法成说:“这么大岁数,别挑拨离间。”
“我挑拨离间吗?进屋你们翁婿俩就拿我开刷,都气死我了,难道还不能让小然子评评理吗?”
“叔,谁气着您了,告诉我,我收拾他!”
公然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两个药盒。
曾耕田说:“我说了你敢收拾他吗?”
公然看着薛家良,说道:“当然敢,而且当着您的面收拾他!”
“那好吧,是你老子气着我了。”
龚法成一听,笑得咳嗽起来。
白瑞德和薛家良也不由得大笑起来。
公然一听,连忙摆手:“叔,他气您我可没法子,我不敢收拾他,就被他收拾了,刚还说我是泼出去的水呢——”
曾耕田小声跟公然说:“他是娶了媳妇忘了女儿。”
公然笑了,举着手里的两个药盒说道:“叔,这是我托美国的朋友给您买的保健品,对于您二次治疗后的副作用非常有帮助,帮助修护受损的好细胞再生,您必须要吃,没有任何副作用,吃完我还给您买。”
曾耕田接过来,说道:“美帝的货,应该很贵吧?”
公然故意说:“非常贵,您如果不吃,就太对不起我了。”
“有多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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