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指了,并且已经有部分羊水流出。
躺在待产室的夏霁菡让大姐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住院的钱。
她跟大姐说:“大姐,麻烦您把这个给表哥送去。”
大姐拿着信封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又回来了,她说,住院费已经交了,你表哥说出院后你再把钱还他吧。”说着,又把钱给她装在包里。
她感到肚子疼的厉害了,根据书上说的这是假阵痛,真正的阵痛还没到来。
待产室里还躺着另外一名产妇,疼一阵,叫一阵,护士对她说:“别叫了,刚开二指,早着呢,要保持体力,到时你生的时候就没力气了。”
那名产妇嗡嗡的哭着,一会儿,护士就把夏霁菡这边的布帘拉上,就听布帘外有一个男人在轻声软语的安慰着她,一会橘子一会巧克力的喂着她。
不疼的时候她有说有笑,一疼的时候就大喊大叫,本来夏霁菡也很疼,她一叫她反而紧张的不疼了。
这时就听那个男人说:“实在忍不住咱们就剖宫吧?”
那个产妇说:“在等等。”
一会儿那个产妇的妈妈和婆婆也进来了,她们都在安慰着她。
护士这时进来,说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出去,这里还有别人,感染谁负责。”
产妇的妈妈探头看了一眼布帘内的夏霁菡,说道:“看人家呆的多老实,不吭不哈的。”
夏霁菡哭笑不得,她也想大声喊叫,但是她喊给谁听,谁会对她的喊叫动容?她必须要自己忍耐,要保存体力,直到宝宝的到来。
那名产妇的妈妈和婆婆被护士轰了出去,只有他的老公留下了。
又一阵疼痛和喊叫过后,那人的老公说:“剖,马上剖,我受不了,你再不生我就晕过去了。”
那名产妇哭着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产妇被推走,待产室立刻安静了下来。
安静下来后,夏霁菡才觉得自己肚子疼的厉害了,每次阵痛袭来,她都紧咬嘴唇,双手紧紧抓住床两边的扶手,她不敢大声喊叫,怕外面的表哥听到难为情,她早就做好了独立面对这一切的准备。
护士进来了,用纸巾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要是疼的厉害你可以喊出来,要不我让你老公进来陪你?但是要收费的。”
夏霁菡说道:“他是我表哥,老公不在身边。”
这话说出后,眼里就溢出泪水。
护士赶忙说:“哦,对不起。我以为是你老公,看他在外面转来转去的。”可能人都是有同情心的,看她不喊不叫,护士反而对她很关照。
夏霁菡说道:“我羊水破了,对宝宝会有影响吗?你能不能叫大夫来给我看看?”
护士笑道:“你戴着胎监仪呢,宝宝没事。你应该吃点东西,我让你的亲戚去给你买点吃的吧,生孩子要消耗很大的体力。”
“不用,不要麻烦他们。我没事……”
夏霁菡话还没说完,又一阵疼痛袭来,她下意识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等疼痛过后,夏霁菡说道:“大夫,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年轻的护士一听她叫自己大夫,显然很高兴,就说:“什么事?”
“能否在你不忙的情况,多过来看看我和我的宝宝。”
她的眼里充满了乞求。
护士笑了,说道:“你是我们主任的熟人,谁敢怠慢你呀!放心吧,耐心等待。
护士走了,待产室又安静下来,只有走廊偶尔传来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产前,她看了大量的书,知道了在临床疼痛指数上,产痛是排位第二名,仅次于烧灼的伤痛。尽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她还是低估了这种痛。
就这,护士还说远没到真正的痛。等到了真正的痛来临,宝宝也就来了。
疼痛的间隙,她就闭着眼养神,刚刚迷糊着,就又被更加剧烈的疼痛取代。
这时,就听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她立刻睁大了眼睛,此刻,她最盼望有人来,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她的确有些害怕。
果然,妇产科主任带着几个人进来了,她查看了各种监测仪器,又亲自给她做了检查,最后说道:“不错,开了四指了,加油啊。”
说着,摘下手套,摸了一下她的头说:“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要多喝水,抓紧时间吃东西。怎么,你没带吃的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