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昊的脑子里有了片刻的空白,他平静了一下,直到对方连续说了两遍“喂、喂,请讲话”时,他才回答道:“喂,你好。”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那个人很有礼貌地说道。
“对不起,打扰您了,我是夏霁菡的家属,请问前两天她是不是给您打过电话?”
“哦,夏姐家的,你也是督城的了?”那个人惊喜地说道。
“是的。你认识她吗?”关昊看了一眼神色焦急的夏爸爸和夏妈妈。
那个人说:“当然认识,去年我回家她采访过我,而且我们公司为此还表彰了我,我还得到了晋升,我还得感谢她呢。”
关昊怔了怔,说道:“你是不是平凡?”
“是的,是的,你认识我?你是谁?”
“我是她的家属,现在有事需要向你了解一下,她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事着吗?”关昊认真地说道。
平凡说道:“是的,她前几天是给我打电话,说是要来深圳工作,让我给她介绍一个,我说可以,你就来吧,这里有的是工作,只要不怕辛苦。她说可以,过两天来了再跟我联系,今天我看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夏姐打来的,但是我在往回打就关机了,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平凡焦急地说道。
关昊说:“没事,如果她再跟你联系的时候请你告诉我好吗?另外请你转告她,她的家人再等她回家。”
平凡小心地问道:“请问,出了什么事?”
“没有,你只需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没问题,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关昊陷入了沉思,果然她早就计划离开了,难怪她最近的情绪这么反常。想到这里他和俩位老人说道:“估计她还在江苏境内,你们想想有没有熟人在汽车站和火车站工作的或者当乘务员的都行?如果有,马上发布寻人启示。”
爸爸马上说道:“我有个学生在上海机务段工作,还是个头目,他可以帮忙。”
“太好了,我现在写词,您赶快跟他联系一下。最好全线广播。”
考虑到这里是她的家乡,关昊的寻人启示把夏霁菡就改成了夏萏萏。
夏爸爸拨通了学生的电话,当说出女儿因故离家出走的时候,泣不成声。学生当下就表示,尽最大所能,全线播放,另外他说还可以通过关系在南方的各个机场还有汽车站播放。
听到这里,关昊夺过话筒说道:“能不能用家属的声音播放?”
那个人说行是行,但会耽误时间,关昊说我在这边灌好,然后用网络传给你,可以吗?”
那人说应该没问题,我们先用喇叭广播。
关昊说道:“好,我现在回上海,灌制好后即刻跟你联系。”
关昊收线,看着两位老人,眼睛红润了,他扶着沙发,慢慢的站起来,冲着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尽管目前我还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她离开,但是肯定和我有关系,是我没照顾好她。我本来就是认亲来,所以从今往后你们也是我的爸爸妈妈,如果不嫌弃,就让我叫你们一声爸爸、妈妈,也请你们认下我这个女婿。我一定要找回她,找回我们的孩子……”
他说不下去了,身子有些晃悠。
妈妈坐在那里早就泣不成声,夏爸爸流着清泪,走上前来,扶住了他。
关昊紧紧的握了握夏爸爸的手,说不出话,他弯腰走出了门口,妈妈突然想起什么,追了出来,说道:“孩子,你别走,菡菡说让我们照顾好你,你是他的命,妈——给你做点吃的再走吧。”
关昊泪如雨下,他不敢回头看他们,只是冲着后面摆了摆手,坐进了车里,驶上了回上海了高速路。
天上下起了朦朦小雨,雨刷左右的摆动着,他紧皱眉头,神情严峻。
他不知道他的萏萏最近一段时间忍受着怎样的煎熬,在他面前强装欢笑,他反复的回忆着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最后,他把时间锁定了他住院前后,罗婷打了她,她都忍辱没有跟他吱过一声,还为她发生车祸而自责,那么罗婷的骄横无理逼走夏霁菡的可能性不大。
他回忆着住院期间的点点滴滴,她只跟周月出去过一躺,还是去买他们换洗的内衣内裤,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
突然,他想到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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