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看向白芷,白芷忙道:“回禀太后,这是牛黄丹,疏脉明神之用,于您现在的病大有益处。”
太后没理白芷,径自抬了眼皮朝清莲道:“让太医院的当值掌院都过来,哀家要问症。”
白芷面色淡淡,心里却很不舒坦,这老太太显然是不信任她,要请太医院的掌院来打她脸,很好,她倒要看看,最终被打脸的,究竟是谁。
今儿当值的掌院太医有两个,一个是左院梁太医,一个是中院许太医。
许太医白芷见过,她还将牛黄丹的丹方赠给了他,那梁太医倒是头一回见,不过,这梁太医倒是她一直想见的。
除夕那夜梁太医不在,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今儿是他新年里的第一次当值,被叫来给太后问症,他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的。
太后的身子骨向来不太好,平日太后这头的事,他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了,才来凑合凑合,但绝不单独给太后开方,以免引罪上身。
今儿幸好许太医也在,且瞧许太医这兴奋激动的模样,貌似很期待被太后叫来问症似的。
“许太医,我记得除夕那夜是你当值?”
许太医点头:“是我。”
“那天晚上究竟出了什么事?太后娘娘犯了什么病?”梁太医半眯着眼看许太医,满心疑惑。
许太医和梁太医不一样,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也觉着没有什么事可藏的,便将那天夜里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
“中风?治好了?”梁太医惊的合不拢嘴,中风是什么症状他们都很清楚,更清楚像太后这般年纪的老人,一旦沾上中风,就离归天不远,根本无药可治。
许太医道:“我当时也和你现在的心情一样,根本就不信能有什么法子或有什么药可以治好太后,可当她将牛黄丹炼成时,丹香味钻入我的鼻间,我立时就明白过来,原来这中风症并非真的无药可治,只是我们不得其法,未入其门,还当是什么天难地难的绝症,可在人明白人眼里,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天难地难的绝症。”
“这个炼制出牛黄丹的大夫,究竟是何方神圣?”梁太医问。
许太医摇头:“这我也不清楚,只知她和东方先生及晋王都很熟,好像姓白,是个年轻的姑娘。”
尽管梁太医心里已经有了底,可在见到白芷时,依然吓了一跳,许太医口中的年轻姑娘,竟然年轻到这地步,这简直就是个黄毛小丫头,最最重要的是,这丫头的模样,竟然和昌元侯府里的夫人生得极像,也有几分像昌元侯。
想到昌元侯夫人的病,他心里头一阵发虚,掌心及后背已开始冒冷汗。
太后见二人前来,温着声道:“不必多礼,哀家自醒来便觉得乏累的很,手脚也不是太灵便,便着人请了你们过来给哀家瞧瞧!”
许太医先是打量了太后的脸和气色,又见她手里捏着一串佛珠在拨弄着,似乎灵便的很,不由笑道:“恭喜太后,贺喜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