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端着酒杯,目光落在了心神不宁的孟楠身上,“这便就是孟家公子吧,当真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
孟元德笑的颇为得意,他这个儿子的相貌气度,莫说在京都一众公子中拔尖,便是放在众位皇子中间,也绝不逊色。
孟元德朗声笑道:“王爷过誉了,小儿这等平庸之相,能得王爷赞誉,汗颜之极。”
孟元德伸脚踢了踢正发愣的孟楠。
萧王道:“看来孟家公子是有心事啊!”
孟楠回神,赶忙举杯,朝那貌似笑意温和的萧王举杯:“早闻萧王殿下赫赫威名,今日有幸得见,且与您共饮,下官真是激动又惶恐,一时失态,还望殿下莫怪,下官先干为敬。”言罢,孟楠仰首饮尽杯中酒。
世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萧王也不例外。
孟楠这一记马屁,拍的他十分舒坦,毕竟孟家不是普通人家。
孟元德乃正二品工部侍郎,这个官阶在他萧王面前虽说算不了什么,可孟元德的父亲,孟长雄,却是一品太傅,也是父皇最为信任的人之一,当年父皇能力排众议,以皇子的身份压过太子,一举登帝,其中出力最大的,便是太傅孟长雄。
父皇至今乃于私下叫太傅老师。
父皇登基后不久,便将太傅独女接进了宫,先封昭仪,生下公主后便晋为淑妃,多年荣宠不衰,也不知是她的肚子不争气,还是母后的手段太厉害,总算没有生下皇子,否则,如今他便要再多一个劲敌。
孟家这些年在京都逐渐势大,其势力在一众望族间无人能与之相提并论,母后时常告诫他,若想成大业,必须将孟家拉拢到自己的阵营,只要能得到孟长雄的支持,由他在父皇面前美言力荐,还愁大事不成?
萧王面上的笑意更甚,执杯的手微微上举,“孟公子真是客气!”言罢,他也饮尽了杯中酒,众人无不对孟楠投来目光,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自打开席,向萧王殿下敬酒者众,萧王皆是轻轻抿上一口,而孟家公子才说了一句话,萧王便一气干杯,这等待遇,恐怕也就孟家才能得到了。
孟元德越发的得意,心中颇为自满,儿子果然没让他失望,比从前懂事多了。
席散时,大家伙都有了几分醉意,孟楠却异常的清醒,与其说他酒量好,不如说他不敢让自己喝醉。
关于胡风的事,他还没有搞清楚,若喝醉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后果真真是不堪设想。
回府的马车上,孟元德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他今日高兴,多喝了几杯,此时正头晕目眩,双脚虚浮无力,难受的很。
孟楠知道他没睡着,忍了一会,终是忍不住了:“父亲,既然皇上封了纯妃为后,为何不干脆封萧王为太子?”
孟元德闭着的眼睛打开了一条细缝,马车里很昏暗,加上他醉酒昏花,再怎么努力,也没能看清儿子的脸。
“你问这个做什么?”孟元德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