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想到她刚刚说的黑甲营,她似乎听胡风说过,他曾经在铁骑营,一个铁骑营,一个黑甲营,倒真不是同一处。
“你说的那个王爷,莫不是晋王?”她问。
赵素娥恍然,忙点头:“对对对,就是晋王,我刚刚一时没想起来,我听阿伍说过几次,提的就是晋王的名号。”
说着时,赵素娥又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是晋王?”
白芷笑道:“我们卖皮子的那天,去茶馆喝茶听书,说书先生提到晋王时,我看阿伍的表情不太对,便想到了。”她当时没有特别留意阿伍的反应,不过现在想来,阿伍当时的反应,确实不太自然,只是当时她一心都在胡风的身上,并没过多的关注他。
白芷问:“你知道当时晋王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晋王出事了,阿伍也跟着倒霉?”
赵素娥摇头:“我哪知道这些,我一个妇道人家,平日跟着阿伍东躲西藏的过日子,也不敢随便与人多说什么,阿伍也不肯告诉我。”
白芷见她这般,便也不再发问了,笑道:“好了,过去的苦日子都结束了,往后呀,咱们就在这黄驼村里,好好过日子,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相信我。”
赵素娥重重点头,眼里含着感动的泪花。
赵素娥走后,白芷赶忙将怀里的簪子藏好,洗漱后急匆匆去了前头胡家。
一眼望向栓马的树,果不其然,马又不在了。。。
胡风这几日出去的十分频繁,他从来不说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她叹了一气,无力的走进院里,刚一抬眼,便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你在家?”她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
胡风低下头,继续修理着家里的椅子,“家里的椅子都旧了,以后再坏,就买新的吧,或者先放到一边,等我回来再修。”
椅子坏了,就放到一边,等他回来再修?他回来时,还会是现在这样的胡风吗?还会是胡风吗?
见她没应声,胡风又抬头看她:“你怎么了?不舍得我走?”他唇角微勾,俊面上泛着淡淡的笑。
白芷赶忙切了一声,作出一脸的无所谓:“切——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才没有不舍得。”
胡风放下手中的椅子,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红透的小脸:“脸红什么?”
她赶忙捂住脸颊:“谁,谁脸红了?我是热,我这是热的。”
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原来是热的,小丫头原来怕热啊!”
他的手很大,他的动作很轻,几乎就是轻轻碰了碰,可她仿佛感受到了他掌心的热力,那股热力,烧得她脸颊越发的烫。
胡风很满意她的反应,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但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椅子旁,继续修理。
白芷定了定神,敛去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见四下无人,便又凑到了胡风的身边,低声问:“你以前在军营里时,真没见过阿伍?”
胡风手中的动作停下,抬眼看向白芷:“阿伍?他以前也在军营里待过?”